“……”解诸无语,这脑洞也太大了吧,神经病啊。
“啧啧。”希北风还在自顾自地幻想着那种场景,倒是没有把解诸的表情看在眼里,呢喃着道:“哎,悔之晚矣。现在想找个东西信一信,都找不到了。人太聪明,也是不好的,我被聪明误一生啊。”
“呃——”解诸不想讲话了。
“咳咳。”希北风很无耻地回过神来,跟一副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样子,道:“说回正题,我说的那些人,就是先用根本就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东西,忽悠个几十上百年什么的,呃,似乎是忽悠了两千年,现在想想,也是十分地厉害啊。孔子的论语,影响力比之来说,这一看,简直不能比啊。”
“读书人才多少,但奇迹啊神棍啊这种东西,平民百姓就有机会接触和相信了。”解诸一语道破真相。
“嗯,这个说得很对,而且关键的是,也有许多读书人,同样信了那个东西,不过就不知道是脑子有坑还是心里有鬼了。”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如果再让我回到那个时刻,说不定我也信了,或许因为我的聪明,就让我跟无数的仙子错过了呢?我个人的幸福是小事,她们要是一生都找不到好人,呃,找不到如意郎君,那就是我的错了。”
众人满头黑线,希北风这病得越来越重了。
“开玩笑的。”
希北风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好像都要当真的众人,稍微收敛了一下,正色道:“那种不可描述的邪道教派,与其说是用无法证实的奇迹来糊弄之外,还不如说是巧妙运用了仪式这种手段来加强信者对教派的信任,对自己的身份的自豪认可。”
“仪式?”解诸心想,总算是绕回来这两个字了,也不知道希北风刚才为什么绕了一大圈,而且还是绕到一个讲也讲不清楚的东西上面去,要不是他给面子捧场,恐怕已经彻底冷场了,虽然看样子基本上也冷得差不多了。
“没错,咱们讲的慎终追远,如果是解释为谨慎地对待父母的去世,追念久远的祖先,,最后也会落到一个仪式上,这一点其实是殊途同归。”
希北风道:“想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先把表面工作做好,这种做法虽然听着是有点儿无语,但是对人类来说,确实是相当管用。如果什么表面工作都不做的话,那其实婚丧嫁娶,就是生活中一个必须经过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殊性,虽然确实有点儿区别,但说到底还是在生活的范畴内。”
“婚丧嫁娶不一定是必须经过的事情吧。”解诸故意找茬道。
“我只谈多数人……”
希北风很无语地耸耸肩膀,不打算再跟这个找茬的家伙扯一番,心想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接着便道:
“所谓仪式,就是要让那件事情,变得超越生活,让那件事情,变得比你日常吃喝拉撒睡工作挣钱求生存更重要,至少是看上去已经跟正常的生活区分开来,虽然一样是包括在生活的范畴内,但是那些个仪式,却会让人不自觉地将那些个事情放在高于生活的位置。”
希北风感慨道:“这种仪式感,说起来也真是让人头疼,搞得我不想结婚生子都不好意思了,好像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不过是结婚造小人,除此以外的吃喝拉撒睡发呆思考人生,其实都是很无聊的琐碎东西。”
“老师,你这话是说真的吗?”解诸满头黑线,才多久,两个漂亮的小姐姐,中间的种种怪异,他猜都猜得出来,恐怕是玩什么脚踏两条船,就这种不要脸的混蛋,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喜欢结婚生子。
呃。
好像也对,这家伙不想结婚生子,但是显然很花心,就想在女人堆里浪。
可耻啊!
解诸暗骂一声,就呵呵地看着希北风,等着他的回复。
希北风干笑道:“有点儿入戏了,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结婚生子呢?就是不喜欢太早而已,嗯,不想太早而已。”
“为什么不想太早呢?”解诸道。
“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啊。”希北风叹了一声,道:“等遇到的时候,自然就觉得早晚都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