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队绕过南陵后,蔡应文终于赶了上来。大约是怕挨训,蔡应文都没跟牛三友打招呼,直接站到后队,与叶双并肩而行。
“你!去替聂继先!”牛三友阴着脸指着蔡应文。
蔡应文讪笑着:“镖头,大老远的,让我歇口气吧。”
牛三友瞪了蔡应文好久才转过头。
“聂继先干什么去了?什么是挂单?”这个马天复早就想问了。
“就是一个人吊在哪儿。反正他能看见我们,我们看不见他。真出事了,他会判断该不该放信鸽求援。”
“求援?上哪儿求?合肥?”
“当然是就近。沿线每个州府都有我们外管的弟兄。每过一处我们都会领一次信鸽。一旦接到飞鸽传书,他们会立刻报给当地督捕司。敢一次吃下我们这几十号人的,也必须得督捕司出马了。”
“但那时……”
“呵呵,那时我们估计是不在了,但肯定有人帮我们报仇。”
牛三友平平淡淡几句话,马天复听着毛骨悚然。
前方突然传来几声鸟叫。
莫德手一抬,镖队立时停下,趟子手们纷纷从车底抽出兵刃。
牛三友搭了个凉棚正欲细看,马天复道:“那三个人拦路中间做什么?”
“你能看见?三个什么人?”牛三友很惊讶。
“好像是帮服吧。跟黎振那个老头的样式差不多,颜色不一样。”马天复站上车轮又看了一眼道。
“镖头?”莫德叫道。
“碰头!”牛三友高声应道。
众人随即收起兵刃照常前行。莫德撮口也学了两声鸟叫。
不料前方又回了几声,比之前要急促许多。莫德再次示意停车。
“别他妈装神弄鬼了!过来说话!”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牛三友压低嗓门叫道:“把后面几辆车的三江帮旗子扯了!换咱们的!”
几个趟子手手忙脚乱换旗,远处说话声已急速靠近。
“踟蹰不前,在搞什么鬼!”
三个衣着褴褛、披头散发的老者在莫德面前站定,挺胸负手,一脸倨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