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动手就要比拼内力,隋信大喜,心想:“你这小子的优势是手快腿快,竟然舍长取短,来跟我比拼内功,这可是取死之道,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正想将霸道的功力喷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击伤陆家宝,突然身旁转出一人,左手压在隋信的手腕上,右手压住陆家宝的手腕,向外一分,二人掌中都感到一阵震动,当即缩手。
陆家宝这几年武功大进,虽然还不足驱风御剑,但武功已经出类拔萃,少有对手。隋信更加是武林中的世外高人,无人能敌。这人居然以一敌二,轻轻松松的将二人拆开了,二人同时一惊,各自后退一步,只见来人是个中年人,身材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却不识是谁。
杨行密笑道:“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朱延寿,屡立战功,有万夫不当之勇。”
朱延寿向二人一拱手,道:“听闻隋老英雄已经化羽成仙,有一身出神入化的神通,百花门掌门,年纪虽小,武功也是出类拔萃,今日得见一老一少二位,可以说是不虚此行。这二位是大将军安仁义、田郡。我们和吴王都是一头磕在地上,八拜之交,出生入死,才拼来今天的局面。”说着向身后指着二人,介绍给大家认识。杨行密已经说过了和他是结拜兄弟,可他还怕外人不知道,又再说一遍。而他所谓的一拱手,也就是双手虚抱于胸前,作个样子,手都没有碰到一起,显然功劳不少,有点儿居功自傲,眼高过顶,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隋信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力大,环顾四周,个个都是武功高手,每一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将吴王府比作龙潭虎穴,只怕也不为过。自己纵有神通,但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钉?狂傲之心顿敛,说道:“见过三位大将军,小老儿适才不知,还望不要见怪。”
陆家宝见他亲自端酒来,不喝可不太好,说道:“前辈,你太过客气了。”突然间见这杯中的白酒隐隐泛着无数的细泡,再看他的手,红的如同火炭一般,竟然在这刹那间,他以霸道的内功,将白酒烘热,显然这杯酒就等于一杯厉害无比的穿肠毒药,哪里敢喝,不由向后退了一步,道:“干什么?”
隋信存心给他一个下马威,跟着上前,步步紧逼,阴森森的道:“酒桌上的规矩,后来者罚酒三杯,老夫借花献佛,我先敬你第一杯。小孩子可不要不懂规矩,倘若不给老夫这个面子,就是不识抬举。”说话间,杯中酒已经沸腾起来,咕咚咕咚的声音,老远都听得见,众人不由看过来,谁都知道这酒喝不得。
陆家宝好生为难,这杯酒喝还是不喝?喝吧,显然这酒无好酒,不喝吧,但他亲自端来,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当下伸手挡住,道:“前辈世外高人,有你在此,小子即便胆子再大,也不能先喝第一杯,还是前辈喝吧。”明知道不是好酒,还喝下肚,岂不是傻子?自寻死路?
二人各运全力,将酒杯推向对方,相互劝饮间,竟然变成了比拼内功,进既不能,退亦不得,均知这酒已经奇热无比,谁也不想喝这杯罚酒。
二人全力以赴,顿时僵持不动,只要有谁先收力,或者力竭,这酒纵然不喝下肚,也必泼洒过去,将其从头浇到脚,变成一只落汤鸡,虽然无大碍,但一身的酒水淋漓,总是狼狈不堪,没有面子。
周四野突然从后身探出头来,道:“好酒!此等天下之极品,你们还推三阻四的不休,不知道享用,暴殄天物也。”深吸一口气,隋信手里的那杯中酒水,陡然直升而起,酒柱如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