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各路的谣言满天飞,而且说得都有理有据,让你觉得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话说回来。
皇城宫变战只持续了三天,因为只能持续三天。
第四天的清晨,一个寻常衣服的中年人出现在了城墙上。
就因为他现在那里,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两方的人都没有动手。
直到太阳升起,两方的领头人都来到了这里。
皇帝朱延珏满身尽戴黄金甲,手持皇权金剑,威严的气势如同一只出笼的狮子,急切渴望猎物,而城外的那些人,就是他的猎物。
就在昨天,他千言万语,都没有让他们停手!
其实作为一个皇帝,他明白只有战争能够制止战争。
所以劝说无益,他选择了最直接的,也是最有用的,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战斗!
御驾亲征!
让天下明白他的决心,也让那些窥视的宵小看到他的魄力!
但是他却看到了城墙上的那个人。
那个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甚至这几年一直都在暗中寻找的人。
可是如今那个人近在眼前,他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三年前那个深夜闯入他寝宫的老太监说过,要让他别让那个人失望。
如今,是不是很让你失望,你是要来拿回你的东西,还是为他重新选择一个合适的人呢?
蒸腾的气焰刹那间烟消云散,朱延珏迈着沉重地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城墙。
“父,父皇!”
朱延珏跪下了,即使身上的盔甲让他难以跪下,但他还是跪下了!解开了黄金甲,这件朱坤严当年也穿过,也穿着它上过战场。
“嗯!”
朱坤严没有转身,也没有让朱延珏起来。
朱坤严没有让他起来,朱延珏就不敢起来。
这一跪就是小半个时辰,不光是朱延珏没有怨言,就连城内城外的人也没有怨言。
“哈哈哈!朱延珏,你是黔驴技穷了么?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傀儡!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天下,骗得了我们么?”
朱延浩看到城墙上的朱坤严开始也是一惊,随后便哈哈大笑,嘲讽的大喊道。一旁的朱延玢同样面色难看,冷声说道:
“父皇已经驾崩三年了!。不然你如何能够坐上皇位!你如今多了这具傀儡,是不是说明了当年父皇的死的确有蹊跷!”
“哈哈哈!你们从哪里得知父皇驾崩了?朕何时说话父皇驾崩了!”
跪在地上的朱延珏转过头,轻声地说道,他是在笑,但他又没有笑出声来,如同无声的嘲讽。
忽然,朱延浩面色一边,细想之下的确如此,整张脸变成了青色。
“你,你真是父皇?”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朱坤严叹了一口气,目光从跪在地上的朱延珏,移到一脸见了鬼的朱延浩身上,随后看向朱延玢。几年不见,他最小的儿子都已经成年了。
“父皇。”
哭泣的朱延玢,这个当年最小,最受宠的皇子,此时跪在地上已经哭成了泪人。
“玢儿……”
朱坤严有所触动,轻声地喊道。
“噗!”
还没有说完,朱坤严就看到一口鲜血从朱延玢口中喷出,划出了一道渗人的弧度。
“父皇,孩儿错了。孩儿打错特错!四哥死了,六哥也死了!哈哈哈!大坤陷入了万丈深渊!这一切居然都是我造成了!孩儿只有以死谢罪!”
朱延玢手里握着把柄,匕首的另一段已经刺穿了他的胸口,从另一边穿透出了。
“大哥,收手吧!父皇还在,二哥是父皇!钦点的继承人!收手吧!”
“收手……吧!”
最后一字落下,朱延玢垂下了头颅,嘴角还有一丝苦笑。
跪着的方向,是皇城,是皇城上的朱坤严。
“八弟!”
朱延浩嘶吼地声音震天动地,他的确心伤了,朱延玢是和他关系最好,也是最亲的皇弟。
“死了!死了!都死了!”
“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这个皇位是我的!这天下都是我的!”
朱延浩露出疯狂之色,死死地盯着城墙上的朱坤严。
“大哥。你错了!这天下,是父皇的!”
朱延珏摇了摇头说道。
朱坤严挥手示意朱延珏起来,看向朱延浩沉声说道。
朱延浩已经快要四十岁了,嘴角都留着胡子。
“既然你想要当王,那我就让你当王!河间三府都是你的,你就是那里的王,国号由你!但能不能守住,就要看你自己了!”
“也算是我欠你的!”
“大坤,该是怎样就会是怎样!你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谁也改变不了!”
……
大坤一乱,昆仑就出手了。
短短半个月,有侵占了两府,不仅人口资源,甚至于当地的武林门派,也全都被昆仑派吞并。
不知道是顾忌着什么,昆仑派之后便没了大动作,暂时也没有攻占皇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