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伦笑了起来,他好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他淡淡地说道:
“魔剑,你找回了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初心吗?挺好的,这样我也有更大的动力了,这次我不得不去,因为卡洛斯啊,那家伙虽然很不靠谱,但他确实是我仅有的几个朋友啊,我还欠他一些人情,我们战魔一族诸多种类的战魔,无论外貌如何,但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欠下的人情若是还不了的话,我可是会非常难受的。”
他站起身来,手臂已经重新长好,腹部的大洞已经愈合,哪怕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但他此时的精气神却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巅峰状态,抑制身体狂暴化的阀门仿佛随时会被冲碎开来。
魔剑吐槽起来:
“若是这次一去不回呢?你妹妹怎么办?虽然很想吐槽你这个家伙了,一天到晚有空闲时间就陪着你妹妹,虽然从血脉角度来看你们应该不是亲兄妹,不过算了,你说是就是了,但哪怕是亲人之间也要学会放手才行,你不怕她伤心欲绝吗?”
佛罗伦一边举起魔剑轻抚剑身开始进行最后的准备,一边回答道:“当然怕,甚至可以说怕得要死,不过我答应过她,所以我会活着回来,魔剑,相信我吧。”
“我什么时候没信过你,来吧,老伙计,让敌人见识一下我们的全力!”
“铛!”
佛罗伦用剑斩开了母虫最后一颗心脏,并在同时切断了她那部分的灵魂,此时此刻母虫的身躯和灵魂在同一时间泯灭,这种情况下哪怕以位面虫族的顽强生命力也不可能再次活过来。
海水已经在第一次的轰击中蒸发大半,随后更是在战斗中彻底蒸发一空,他的脚下是已经接近崩溃的大地,不论是母虫还是他都是对自身力量掌握很完美的存在,他们都不想在虚无中战斗,所以这种程度的破坏已经是默许的极限了。
他的身上都是血污,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的左手此时只剩下了半截,手掌和前臂已经被那些异虫啃食掉了,只留下猩红色的小臂骨架,背后的蝠翼坑坑洼洼的,腹部则是被开了一个大洞,甚至可以透过洞看到他身后的景色,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伤口,那都算小伤,但这些伤口并不致命,如果在平时他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不过这些怪物分泌的唾液具有很强的恢复抑制能力,还可以腐蚀灵魂,起码短时间内自己没有办法去支援了。
这场异变离自己的位置并不远,再加上卡洛斯之前的信息,他大致可以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哪怕并不知道智慧之民的情况,但死噬之鸟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所以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他所不知的某些变化,这是这些变化导致了让他的身体都微微颤抖的异变。
刚才正是那些异虫集体因为母虫的恐惧而暂时失去控制移动一顿的瞬间被他抓住机会,以较小的代价斩杀了母虫,但是自己依旧失去了大部分的战斗力,一身实力现在只能发挥一两成,这还是利用身为战魔的自己种族天赋强制让自己短时间内恢复一定战斗力,代价更是无比巨大。
“挚友,总觉得今天会死很多人啊,要不我们先溜了?”魔剑试探性的问道,这可不是跟卡洛斯学得,或者说卡洛斯的怂反而是跟魔剑学的。
佛罗伦感慨起来:
“就算不能亲自前往,但我依旧想看看这场战斗甚至亲自加入进去啊,总觉得那会是一场死而无憾的辉煌战役,死在那种战场上可不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