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你派过来取，我分你两杯。”

“你怎么转性了？”

“什么话，怎么兄弟之间客气什么，这次阴司选鬼差，我腾一个‘监阳司命’。”

与范无救对话之人，正是天师钟馗。

钟馗有啖鬼的喜好，被他抓住的恶鬼，都会被一口吞掉，吃不下的还会用来酿酒。

除此之外，阴曹地府诸多阴神都有这样的癖好。

恶鬼分很多种，其中佛门就有传统的“百鬼”称呼，比如“婴儿鬼”、“食粪鬼”、“食血鬼”等等。

除此之外，人的恶念在无限放大以后，也会化作成“妖”，就像是“伯奇”、“祸童”皆为妖的一种。

范无救又把他那块玉佩转向我，“你应该见过，我好兄弟陈正。”

“见过天师。”我双手抱拳。

“原来是陈师傅啊，这...。”钟馗咂咂嘴，接着说：“好吧，等会儿我派人过去把监阳司的牌子送过去，明天让陈正早一些去判官殿，我为他准备好服装。”

二人简单沟通了几句以后，范无救将玉佩放起来，他说这个是阴间传信简，与阳间的通信设备很像，唯独不同是以风雷二气所催动，近几日天地反复，信号不畅，导致也好长时间不用了。

我们正说着呢，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有小鬼来报，说钟馗大人派人来取百鬼酿。

范无救骂了一声老酒鬼，然后让我等一会儿，他起身前去帮忙打酒。

我坐在书房里，时间久了，那种硬板凳子让人不舒服，便起来活动一下，就在不经意间看到范无救办公桌上压着一张文书，正面写着“五帝令”，一旁还有深灰色的豹子兵符。

我完全不是有意的，因为文书角落里写着“虬首仙”三个大字格外醒目。

不等我再去细看，却见范无救已经回来了。

我收回目光，和范无救打了声招呼，感谢他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

范无救说：“这都是小事儿，早晚有一天，兄弟你也会死，会来这儿黄泉路清算阳间的种种，未雨绸缪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