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公子已经不说话。
又一人回答道:“他们说是兄弟。但既然一人本就是女子,也就不可能是真兄弟咯。”
“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他们的怀疑和确定,尽在不再言大笑中。
唯有醉公子和从始至终不曾想参与讲话的施公子,信了,起码目前为止,她和姚老板还只是兄弟?或兄妹?
一名女子,能够将自己扮得如此雌雄莫辩,必定是把自己都当成了一名男子。那么,在她眼中,所有的男子也至多亲近不过兄弟。如此心境,远非世人能够看破、看穿、理解。所以稍微能懂得一些的人,都不配去说道。
起码,醉公子和施公子,无法加入同行的另外几人说道。
这一夜,从心阁营业到了深夜。客人都不愿意离去,实在是不得不离去了,才离去。
他陪着她,确保了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还等到齐老板等人打点好了从心阁今日最后的收工,他们二人才是在众人的目送下相协回家。
这一夜,她竟又主动要求他抱着他睡。
他虽然怕,怕自己忍不住,但更开心,开心得不由得多想,便是答应了。
各自洗漱过后,她躺在他的怀中,双手老实,一动不动,但嘴上道:“明天开始,我住进从心阁。”
“嗯。”他舍不得,从明天开始同她就不是邻居,但不得不舍得。因为从心阁里有她的房间,却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他的房间。这一天,早晚,谁知早得就在明日。
这时,她也是不舍,语气有些急地追加道:“这个房间你也给我留着,我偶尔回来住。”
“好!”他连忙答应。
安静了片刻。
她道:“晚安。”向着他的怀中又靠近了些许。
“晚安。”他道,主动环抱住她的肩头,叫她彻底紧紧贴靠在他的胸膛。
他们的关系,岂止是外人看不穿、看不破、不得说道。他们两个自己,心下都是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