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的小子,你这是在闹哪样?”罗夏问。
“反正你不要动就行了,就站那儿,一点也不要动。”林益阳叮嘱道。
“哦,那我就不动嘛,看你娃儿要玩啥子。”
林益阳如临大敌般,走一步仔细看看脚下,又走一步,慢慢地往罗夏这边来了。
冯坚强见林益阳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罗夏身上,他就悄悄的往后缩了缩,伸手去扒旁边的苦蒿丛。
长长的苦蒿杆被扒开了,一块黑黑的东西被苦蒿根部缠绕住了,冯坚强站着看不太清楚,于是就赶紧弯下了腰,用手去扒那黑东西旁边的草根。
是药么?
是救了他的药么?
冯坚强慢慢地凑近了那个黑东西。
“啊!这,这是什么?”
男人掀开草帽,露出一截光洁的额头。浓眉的眉毛长过眼角,尾部有几根逆长的眉毛悄然立了起来,让他的五官显得有些凶恶。
他的嘴角一周是黑而直的胡子,他忍着痛,把嘴角粘着的胡子一点一点的撕扯了下来,丢弃在地上。
罗夏那个人虽然没什么心眼,可是眼睛却有些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这假胡子和真胡子之间的区别。
没错,他这胡子就是用头发代替的……
“罗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这么一个大老粗,哪配得上风情妩媚的阿牙?占了这么些年,赔条命,你也不算亏。”年轻的男人把脸上的假胡子扯掉之后,仰面看了看渐渐有些晃眼的太阳,顺手又把扔在一边的草帽子戴上了。
远处的两个身影,已经走入了苍泣岩的雷区…
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该回去找阿牙愉快的玩耍了。
年轻人心满意足地转身,从另一条路入了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柏林里。
他走过没一会儿,林益阳狂奔而来。
阳光下,少年的眉头紧皱,墨石般的眸里隐隐含着几分急色。
风把他的碎发吹得立了起来,汗水浸着昨天夜里蹲草丛里被蚊子咬出来的肿包群,有点刺刺的疼痛感。
好像……还是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