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浑身发颤,握着阿笙手腕的手也在轻轻颤抖着,英俊的脸庞黑得像煤球,深深的眼瞳里蓄积着压抑不住的狂暴。
“你刚刚说你姓什么?安得列诺夫,乌拉拉是你的谁?”林益阳用力收紧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阿笙咝了一声,眉头紧皱,喊了声好痛,“放开,你捏痛我了。”
“你为什么姓乌拉拉,告诉我!”林益阳双目发红,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声音几近失控,听着就像是野兽的咆哮,十分吓人。
阿笙抬头,静静地望着林益阳,清冷的眼里没有半点慌乱,“你应该听得很清楚,我姓伊万,安得列诺夫乌拉拉是我丈夫,所以在我国,大家都习惯叫我乌拉拉夫人,按你们的说法,就叫冠夫姓。”
“你,你结婚了?”林益阳如遭雷击,像半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对啊,我十八岁就结婚了,是个很盛大的婚礼,我家附近的人都知道。”阿笙一脸平静,“所以,你一个未婚男子总住在已婚少妇院中真的不妥,为了大家都好,你还是尽早离开。”
“什么安得列诺夫,乌拉拉?这儿没这叫这个的人。”宋杰一脸疑惑,这么长的名字一听就是个外国名,
他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小伙,邮递员是不是瞎啊,竟然问他是不是乌拉拉。
乌拉拉,我还迸恰恰哩。
邮递员把小院门口钉着的门牌号看了看,然后又对照着电报上的收件人地址一字一字地对比,地址是对的呀。
“真没有安得列诺夫乌拉拉先生?”邮递员不死心地问宋杰。
“没有没有,真没有啊,我们这院就住了四个人,俩个姓林的,一个姓宋的,还有一个姓……咦,阿笙姓什么?”宋杰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阿笙的姓氏。
“还有一个姓什么?”邮递员问。
“阿笙,你姓什么啊?外头有个邮递员说有什么安得列诺夫乌拉拉先生的电报,你该不会姓乌拉拉吧?”宋杰回头冲着院内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