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已经意料到他会打电话过来，沈乔禾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十分平静地看着暗了又亮的屏幕，没有想要去接电话的念头。

终于，震动停了下来，沈乔禾松了一口气。

然而，还没等她真正放下心来，手机又开始震动，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停了又复始，沈乔禾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沈乔禾。”穿越了太平洋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到她耳朵里，竟一下便让她眼眶酸涩快要落下泪来。“我要回国了。”

就像是告诉她今天吃了什么一样，顾风说着。

沈乔禾拿着电话的手青筋有些显露出来，昭示着她此时的心理活动。似乎是笑了笑，沈乔禾扯

起嘴角，用她认为最薄凉的语气回答：“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会不顾一切去机场接你的沈乔禾吗？不是了。”

说完，她不再等顾风回答，自顾自挂了电话。

太平洋的这一边，顾风穿着病号服站在医院的窗前，窗外是灯火辉煌的纽约夜景，他背后是没有开灯的病房。

无力地放下手臂，手上的手机屏幕显示着通话结束的字样。

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不是么？

反观沈乔禾，挂断电话后，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嘴角耷拉下来，眼睛终于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脸上划过清晰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