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配合的应了声是。各有心思,眼神互动一番,归于平静。
大家一时找不到话题,姜采趁机填上空。“祖母,孙女有一件事儿想跟你讨个商量。”
老太太看着她点点头,“你说。”
姜采的目光自秦氏和三太太之间转动一番后,开口道,“前几日我因不放心在庄子上的乳母,便打发人去葛家庄上瞧一瞧。谁知……”说到这,姜采一哽。“谁知我的乳母病重了,她那小女儿,从前在我屋里的婉儿妹妹也不在了。我想求祖母开恩,让我将乳母一家接回府上。”
老太太闻言,心中也是一酸。林婉儿自幼伺候姜采,是个极其机灵讨喜的孩子。如今也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光景,老太太叹息一声,问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没了?”
葛家庄的葛庄头,是三太太娘家的远房亲戚。可那葛庄头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年三太太帮扶他进了国公府,谁知他不过几日便瞧准了风头攀上了秦氏,从此后将三太太踩在泥里,全然不理。
可说到底仍旧是自己娘家亲戚,恐是要受牵连。
秦氏早就猜到姜采会告状,她打量着葛庄头跟她不沾亲带故,如何算账老太太都算不到她的头上。况且当日将殷妈妈赶去庄子,也是有理有据,老太太也奈何不了她。
因是放心自己出不了事,便一副平静的样子去看姜采。与她较量,算得上是棋逢对手吧。姜采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来告状的,她继续悲戚戚道,“说来也是婉儿命苦,才去庄子上没几日便被那葛庄头瞧上强行纳做了妾。婉儿……婉儿她自小便就说给了程管事的小儿子。一女不可事二夫,她因守着贞洁自尽了!”说到这,姜采已渐渐语焉不详,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老太太听闻既是伤心又是愤怒,“好大的胆子,竟做出这样恃强凌弱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