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因笑笑,没有言语。
齐慎已是端起她盛好的粥喝将起来,一边喝着,一边道,“用过早膳后,你随我去个地方吧!”
谢鸾因默了默,将心思敛在心底,什么也没问,只是点头应道,“是。”
食不言,寝不语。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用过了早膳。
莲泷带着人将碗碟收拾了下去,略坐了坐,齐慎便是站起身,挑眉笑望着谢鸾因道,“走吧!夫人!”
谢鸾因不知齐慎要带她去哪里,她没有问,只是径自上了马车,车轮辘辘,出了齐府,又出了城门,往西郊而去。
走的是官道,尚算平稳,可身边,却有个小丫头在不停地抱怨,“姑娘,那莲泷姐姐说,奴婢的规矩不严,今日便也罢了,姑娘习惯了奴婢伺候,便暂且将就由奴婢伺候着,可等到明日,就要让奴婢重新学学规矩,姑娘……奴婢哪里不懂规矩了?看莲泷姐姐那个样子,奴婢明日还不知要遭怎样的罪呢,姑娘可不能不管,得救救奴婢啊!”
莲泷毕竟已经嫁了人,又做着管事妈妈,轻易是不能随着谢鸾因出门的,是以,今日跟着谢鸾因出门的,还是流萤,只是一路上,她的抱怨就是没有停过,到得这会儿,语调里已是带了哭腔。
谢鸾因理也未理她,却见她果真哭了起来,委屈得不行,她才不由叹了一声,道,“你这规矩,是该好好学学。”
她之前待流萤实在太宽纵了些,从前也就罢了,如今,随她嫁到了齐府,就有些不够看了。
莲泷自幼是在定国公府长大的,她从会说话起,就学起的规矩,自然见不得流萤这样的。
不过,有莲泷教教流萤,也是好事。毕竟,齐府虽比不得从前的定国公府,但毕竟是官家,齐慎如今已是二品大员,难保日后不会再高升,到时,若常与权贵打交道,如流萤这般没有规矩,轻则丢脸,重则可是丢命的事儿,现在教教她,也是好事。
“好了,你别再哭了。再哭,也不用明日里,干脆让人领了你回去,从今日起,便将这规矩学起来。”谢鸾因一拧眉,便是道。
流萤被吓得忘了哭,一双眼睛里包着泪,可怜兮兮地瞄着谢鸾因,后者叹了一声,稍稍软了口气,道,“如今不比从前,你跟着我进了齐府,齐府可是官家,若是不将规矩学好了,往后把小命丢了,你可别喊冤。”
流萤被吓得噤了声,但却还是委屈地小声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