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家中四下无人,漫秋儿跳下牛车便钻进厢房里去,委屈巴巴的用被子将脑袋捂上,抱着膝盖怔怔发呆。
从远烧了水从外面端进来,体贴的将碗递过去,“哭了那么久,嗓子不难受?”
漫秋儿轻轻晃了晃脑袋,表示她并不想喝。
从远闷声笑了下,将她眼睑上一块被泪水黏住的发丝拨开,额头抵住她的,轻声哄道:“傻瓜……你哭什么?”
“我怎么能不哭?”委屈的情绪重新翻涌上来,她扁着嘴,难过极了,“往后我和师傅见面,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了,我……”泪水又涌了出来,顺着方才的泪痕划过脸颊。
从远无奈,赶紧用帕子给泪水擦干,捏了把漫秋儿鼻子,疼惜的道:“你以为古师傅不难过么?你以为你们的师徒情只有你珍惜?傻瓜,古师傅不与你将原因,怕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漫秋儿别过脸,气气的闷声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都可以解决!师傅……师傅就是觉得我不重要了!”
“别说气话。”从远捧起她的脸,将一个东西在她眼前展示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漫秋儿眨了下眼睛,挤出眼里的泪花,眼里面清明的瞧见了从远手里的一叠东西。
看清楚之后,她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下,“这……这是……”
“古师傅留给你开酒楼用的。”从远轻声说。
漫秋儿张了张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捏起那叠银票,数起来,“一、二、三、四……”
统共一千二百两!
“师傅哪儿来这么多银子!?”漫秋儿不禁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