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看看他手中是否真的有寒玉。”
“是。”
姚宗敖立即打了个手势,然后就有两名禁军侍卫跟了上去。
太皇太后回到马车,回想着刚才的情形,心中充满了疑虑,还带有一丝希望。
就这样,她一路上胡思乱想着,一直到达青柳胡同,她才放下思绪,走下马车。
在看到穆煜宁突然之间暴瘦的脸颊,太皇太后心里止不住的心酸。
“不行,哀家今日一定要将煜宁接进宫去,哀家要亲自守着她。”
这个时候,屋内众人不敢开口,连被抬过来的鹿神医也不敢再开口相劝。
只有黎太医把完脉,对太皇太后说道:“太皇太后,郡主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移动。”
黎太医是太皇太后出宫之时带过来的,此时他的话一出口,太皇太后就沉默了,再也没说要带穆煜宁进宫的话。
太皇太后在这里呆了半个时辰之后就离开了这里,走之前还特意警告了鹿神医,如果穆煜宁再出现病情恶化的话,就砍了他的脑袋。
鹿神医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
太皇太后回到慈寿宫,疲惫地眯了会,又被惊醒了。
姚嬷嬷担心地看着她:“太皇太后,您再眯会儿吧,您已经三天没有睡好觉了。”
太皇太后乏力地靠在榻上,轻声说道:“我没事,你去看看宗敖回来了吗?”
姚嬷嬷只好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姚宗敖走了进来。
“参见太皇太后。”
“快起来,跟哀家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姚宗敖应该是一路赶过来的,他的气息还有些微喘。
他平复了一下气息,沉稳回道:“回太皇太后的话,那是陕西都督的大公子傅海。
“他手中确实有一块寒玉,是陕西都督府的曾老太爷传下来的。
“且傅家有一条祖训,寒玉只传给宗妇。
“今年年初的时候,傅夫人将寒玉传给了傅海,也明确了他宗子的身份”
“哀家就说,将煜宁接进宫是最好的,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太皇太后有些懊恼,后悔自己不该听信谭纪煊和鹿神医的话,以致于现在宁儿病情恶化了。
“摆驾,哀家要去看看煜宁。”
姚嬷嬷和贺公公此时也不好再劝,只好麻利地去准备车架了。
采慧在远处看见太皇太后出了宫之后,就到养心殿告诉了洪公公。
“皇上,煜宁郡主不好了,鹿神医说郡主最多还能支撑三日,太皇太后刚才已经出宫去了。”
听到洪公公的话,皇上诧异地从奏章中抬起头来。
他想了想,问道:“陕西都督的大公子什么到京城?”
洪公公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回道:“按照行程,估计就在这两天了。”
皇上听后,没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又拿起奏章看了起来。
因为太皇太后吩咐不要招摇,所以贺公公就准备了寻常的马车,没有用太皇太后专用的车架。
一路上禁军统领姚宗敖也没有报出太皇太后的名号,只是在前面默默地开路。
一般人看见这样一队禁军早就绕路走了,一看就知道是某位皇亲国戚出行。
经过一条街道时,太皇太后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吩咐道:“停下。”
于是马车停下,姚宗敖靠近马车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太皇太后掀起一角帘子,看着外面挤作一团的百姓,问道:“那边是怎么回事?”
姚宗敖看了看,然后回道:“回主子的话,是百姓们在看皇上贴的告示。”
太皇太后突然掀开帘子,走下马车:“走,我们也去看看。”
姚嬷嬷赶紧扶着她,姚宗敖带着禁军跟上。
太皇太后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的禁军,对姚宗敖说:“让他们守在这里,哀我就去看看,不要太招摇了。”
姚宗敖脸上立即露出为难的表情,但又知道劝不住太皇太后,于是便对后面的人说道:“你们守在这里。”
说完之后他一个人跟上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今日穿着一件青色万福宽袖衫,看起来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老太太。
姚嬷嬷和贺公公穿的也不是宫里的服装,姚宗敖穿着一袭玄色长衫,并没有穿禁军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