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隔壁的龙沢,看着小水镜中初越被凤凰诀折磨的沮丧的模样,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却是笑出了声。
龙沢一惊,而初越听到隔壁龙沢突然的笑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却看到龙沢坐在床榻之上,看着水镜之中的自己沮丧难受的模样。
初越看着龙沢,龙沢也自觉自己用水镜偷偷看初越练功有些失礼,不敢回看初越的眼睛。
“你这是在干什么?”
龙沢一听见初越的质问,脑海中马上灵光一闪,随即咳嗽了几声,然后将本来盖在腰间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初越看着龙沢这番缩头乌龟的做派,心头就是不爽。自己这般辛苦带他回小竹屋,自己在旁边练习,他竟然划了水镜,看见自己练功练到难受还笑自己,笑自己就不说了,竟然……竟然还笑的那么大声?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他又出了什么事情?
初越被凤凰诀折磨的难受,还被龙沢隔着水镜嘲笑,一时间不知为何就红了眼眶。
初越垂下眼帘,害怕自己没用地哭出来,无声地离开,连门都懒得给龙沢关上。
龙沢虽然给自己盖上了被子,躺下假寐。却偷偷睁了眼睛,眼见着初越红红的眼眶,一时之间,心中竟然灼烧得难受。龙沢看着天花板,自嘲一笑:“你看吧,叫你闹的。”
初越跑到雪地之中,呜呜地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就算是前面几个世界,她遇上难过的事情,都没有这么这么地伤心过?这,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初越哭了半天,想到自己是怎么了的这个问题,想的脑仁疼,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突然一件红色的厚重披风披在初越身上,初越回头看见了穿着单薄的龙沢。哭过的两只眼睛红红的,宛如一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兔子。“你出来做什么?”
龙沢很诚挚地道歉,然后伸出手指,指尖冰凉,轻轻地将还未干的泪水抹去:“对不起,越儿。我是不是让你难受了?”
初越感受着那份冰凉,看着龙沢恹恹的,有些难过的样子,心似乎缺了一块。“还不快把披风披上。你知道,我不怕冷的。”
龙沢身体本来就还处在养伤期间,再加上从前的寒症,他的畏冷在灵气寥寥的时候,更是越发明显。偏偏这个男人还故意用苦肉计,分明就是吃准了自己会心软。初越瞪了一眼龙沢。
龙沢听到初越的催促,半天也不动作。披风还是披在初越身上,初越气呼呼地看着他,解下披在自己后背宽大的披风,踮脚为他披上披风。还在他耳边嘟哝道:“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龙沢身上被披风覆盖,瞬间暖意满满,而他的心,似乎也在一瞬间被堆满。
“也许。”是我欠了你的吧。龙沢如是想。
“你说什么?”初越没有听清龙沢的话,就听得龙沢说了几句。
龙沢看着初越想要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认真的小模样,故作难过地说:“越儿,你现在都不叫我阿沢了呢。是不是还是在生我的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