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儒摆摆手将青年叫到近前,向其引荐古卿,道:“羽儿,这位是昆仑派行字辈弟子,师承我伯髯子师叔,名为古卿,昆仑与太玄本是同宗,若论辈份,你要叫他师叔。”
青年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师叔,但片刻之后,还是很谦恭的作了个揖,风趣地道:“想不到今日遇到了一位要年轻的小师叔。哈哈哈……”
古卿的脸又红了些,赶忙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古卿心说,在这遇到一个青年叫我师叔我还尚可应答,稍后若是遇到了个老头也叫我师叔,我怎么受得起!师父啊师父,您的辈份怎么这么高啊。
夏鸿儒转身向古卿介绍这个青年,“古卿师弟,这位是易苏的哥哥二皇子易云殿下。”
古卿通过之前易苏与这青年的对话,便已然猜出了一二,此刻正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立时也拱手作了个揖,道:“殿下。”
易云有些吃惊,寻常年轻的修真者往往都是一听闻易云的名字便下拜行礼,若宠若惊,倒是这个古卿,知道了他皇子的身份却并无吃惊,倒是之前自己的作揖将这个小师叔拜红了脸。想到这里易云对这个小师叔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易云将众人迎进庄院,边走边道:“夏师伯为寻皇妹一路辛劳,父皇已在御花园备下御宴答谢夏师伯。诸位在这庄院中休息片刻,待我备好了马匹就动身进宫。”
夏鸿儒笑着摇了摇头,“我与你父皇相交多年,谈什么谢不谢的。”
“即便不谢夏师伯,也得让易苏皇妹给师伯敬酒赔罪,到时还请几位长辈不吝言辞,好好的责骂她一番,也让她长长记性。”易云说着话看了看古卿,好像是在摆脱古卿一般。
古卿尴尬地笑了笑,心说这里面有我什么事,你那个妹妹,谁敢管?惹不起我躲得起。更何况宫廷御宴,我一介布衣又是初到此地,还是不去掺和为妙,待夏师兄处理完这里的琐事,我便与他一同前往太玄门,尽早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古卿这么想着,却不能说出来,只是赔了个笑,扭过脸去看向别处,如同被这庄院内景吸引了一般。
此时,跟在易云一旁的易苏却是不高兴了,噘着小嘴偷偷的掐了易云一下,嘟囔道:“是不是我亲皇兄啊?你是父皇打仗捡来的吧,竟然让外人来教训我,尤其还是个毛头小子,还是这个小子!”说着,易苏狠狠地瞪了一眼古卿,只是古卿此刻咱就把脸转向别处,根本不看她这边。
易苏讨了没趣,却不罢休,故意提高了声音向着古卿道:“那个小子,稍后御宴之上,你若敢多说半个字,我……我……”易苏一时语塞,不知该用什么能唬住古卿,忽然她邪恶的一笑,继续道:“你若敢多说半个字,我就送你去净身房。”
“易苏,不得无礼。”易云一声责怪,只是听起来不甚严厉也就罢了。
古卿一头雾水,心说这净身房是什么地方?看她这个表情,定然不是什么好去处。想到这,古卿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座房子,里面满是蛇虫毒豸,斧钺刀矛,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可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