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里太过杂乱,您还是回去吧。一有李德福的消息我就传信给您。”包间内一名护卫模样的男人,对正坐在桌边的人躬身劝道。
“无妨,左右今日也无事。”楚樾搁下手中的文书,微微思考片刻,点一点桌上的薄绢,“燕五,此事你可确认?”
燕五眉头紧皱,回道“属下明白此事干系重大,也是调查了许久,侯爷你看。”说着将一只弩箭呈给楚樾。
那是一只纯铜的袖箭,楚樾翻过来看向尾部,果然烙着一只海东青图案。
楚樾将箭头抛到桌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黑鹰卫都动用了,特木尔看来是势在必得啊。有意思有意思……”
“特木尔此番如此频繁地派人潜入边境各镇,究竟有什么目的?是否要将此事上报朝廷?”
“呵!”楚樾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不屑,“上报给哪个朝廷?小皇帝还是太后,亦或是右相?我楚家眼下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这消息一回京,转头便成了弹劾的奏章!他们忙着窝里斗,只怕骑兵杀到紫金殿外了,都不得休止!”
感受到主人的怒气,燕五不敢回应。
不知想到什么,楚樾缓和了怒容,抿了口茶,看到燕五眉头紧皱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笑了。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咱们朝廷乌烟瘴气,北胡更是乱七八糟!阿其勒那老头儿可没那么容易死。”
“那特木尔……”
“他无非是想趁着本朝时局不稳,取个投名状回去,给自己的皇子身份添点儿份量。”
楚樾放下茶盏,“他这么心急,本侯便送他份大礼!”
“侯爷,后面如何安排?”
“继续盯着,各线只回报不行动,等我命令。”
“属下遵命!”燕五领命离去。
另一边,大厅里的冲突愈发激烈,在沈南星的煽动下,贪红了眼的赌客直把赌场的伙计看做了断自己财路的刽子手,想想曾经输钱时在这里受过的嘲讽奚落,大有一副拼命的架势。
纵然是十多个有几分武艺的打手,也耐不过对方人多又癫狂,场面一时难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