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偶然。
不是偶然,那多半就是有心人布的局,故意引他来此,到了这一刻,玄墨几乎已经断定,那个躲在背后使手段的人,正是金嵘。
倘若今天这事,当真是金嵘布的局,那从他跳上台的那一刻,便已经与之摊牌。
金嵘看到他如此一反常态,被拿捏在手里的林福儿,处境又将如何?!
玄墨心思急转,瞬息之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最后一个、不管是不是林福儿,他都必须救下,救下、携着女子,冲破重围。
如此一来,多少能混淆幕后之人的判断,争取些时间。
心中有了打算,脚下不由加快了速度,视线落在第七个少女眼睛上时,玄墨的心不由一沉,不是,眼睛有点眼熟,但与刻在心中的模样南辕北辙。
何况玄墨看着林福儿长大,深知林福儿的胆识。
天塌下来都能无所谓的人,怎么会惧怕这点阵仗,林福儿的眼底不会有恐惧,可眼前这名女子,却明显在害怕。
不过,玄墨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并不在乎女子是谁。
躲开后背攻来的一击后,玄墨反手撂倒了从右侧挥来的木棒,将人劈开后,扯下自己的外袍,罩在第七个女孩身上,将人抱出了箱子。
起初的对冲,无论多激烈,也只能算是打架。
玄墨动手抢人,便成了另一种层面上的问题,红楼阁并非一般存在,玄墨公然抢人,便是真的与红楼阁以及红楼阁的主子下了战帖。
可是,玄墨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当真啥事都存着顾虑,他怕是不会打断红楼阁的活动,冲上舞台了。
玄墨背着女孩,一路往红楼阁外头闯,打手、护卫、高手,一波接着一波,都说双拳难四手,即使玄墨武功高,也架不住层层叠叠的围攻。
为了护着背上的女子,胳膊上的衣衫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衣摆被削掉了一截,玄墨越来越吃力,却始终死死的护着背上的女子。
只听‘砰通’一声震响,桌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楼下的人群中,幸亏落地的位置恰在坐席间隙内,要不然,但凡被砸到、碰到,直接被当场砸死都可能。
桌子没砸到人,却惊了楼上楼下众人一跳。
就连舞台上正在开展的活动,都被打断,那伸向女子的手,那即将被剥离的衣服,都待在了原处。
令泽欢怔愣当下,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人平地而起,翻过护栏跳了下去。
玄墨黑着脸,整个人犹如死神一般,从二楼的雅座飞掠而下,从混乱的人群头顶掠过,直接落在了舞台上,一把将那要伸手脱女子衣服的人,轰推出去。
红楼阁每每有新人进来,都会为其准备像今日这般的活动,渐渐地这都成了红楼阁的盛事了,大大小小历经不知多少回,还从未有人敢当场生事。
没经历过,认定了不会有那等狂妄之徒。
故此,玄墨突然发难,几乎没人反应过来,直到玄墨动手轰翻了红楼阁的人,红楼阁的人这才回过神来,那些分散在各处的打手纷纷向舞台围拢。
玄墨阴沉着脸,对此置之不理,而是看着舞台上的几个女子,从她们身前缓缓走过。
女孩们都戴着面纱,身子隐在敞口的箱子里,身上只裹着轻薄的纱衣,要不是箱子上叠了一层纱,隔开些距离看不真切,女孩们都相当于坦身示人了。
隔开些距离看不清,但以玄墨的距离,却是能看的清楚的。
身子看的清,脸上的彩色面纱却质地不同,看不出面纱下的容貌。
正是因为这一点,玄墨虽然从少女们身前走过,视线却只从女孩们眼睛上扫过,揭开面纱或许能看到面纱下的容颜,但有假林福儿的事在前,就算揭开面纱,又如何辨别眼前所见之下是否隐藏了另一张脸。
就这刹那间的工夫,红楼阁的打手已经跳上了舞台。
打手们凶神恶煞的冲向玄墨,叫骂着挥舞起手中的武器,还有些趁机拖着那些装着少女的立式盒子往后退去。
玄墨虽是赤手空拳,但以他的武力值,红楼阁的打手根本动他不得,他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出来一分半点,就已经将靠近的打手们纷纷震退。
而他的视线,始终放在女孩们的眼睛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