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元正在向回走去,一路上自是十分小心掩藏自己的行踪,毕竟整个内城区的本地人都已经感觉到一种波谲诡异的氛围,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在街头过多驻留。
街头,总是有些人三五成群的劲装汉子,斜倚在小巷子口假装聊天,实则一直在暗中用眼角四处张望,还挤占了三只手们平常聚集在一起交流信息、拣选肥羊的阴暗角落。
若不是那些人都暗藏兵器,形容彪悍,他们恐怕也会敢去摸上两把出出气。
但“三只手”们谨慎打量几眼后,都看出了这些人眸藏杀机,经常总会不自在的下意识摸摸身上武器的所在,似乎还有点神经质,有行人走过身边,就会死命盯着瞧,让人脊背发冷,最后也就谁也不敢上去沾染晦气了。
酒馆门口,那几个武者不去喝酒,而学着半百老者一样,搬了几张桌椅矮凳,一副晒太阳杀虫除螨的样子,一直晒了两三个小时,都有些让柜台后面不停用抹布擦着台面的酒保有些纳闷和嘀咕,难道这些粗蛮汉子改性不喝酒了?
更有那临街坐着喝花酒的豪客,隔着二三层楼边缘的镂空香木靠栏,手中虽然摸着姑娘的嫩滑大腿胸脯,眼睛却看着天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的,就是内城中央格里夫等议员所在的议会建筑方向。
陈大师走到半道上,就感觉到一阵强大而刺骨的杀意!
不过这并不是专门针对他,而是一种像刽子手行刑前的心理酝酿。
他顺着杀意的方向抬眼一看,原来是数十个行色匆忙的武者、巫师,但身上皆透出强烈的法力波动,又或是目含杀过不少人积累的煞意!
单个的威胁力对陈大师不大,但这其中挑十人并肩子一起上就会让他吃不消。
还好,这群人最后只是扫了他几眼,双方就隔着一道街面双方各自左拐,走向了不同方向。
对双方来说,命运已经给他们画下了无缘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