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折桂憋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把拉住索邢的手,嘴里念叨着“跟我来”,在吴闻惊悚的目光和索邢惊讶地视线中,一口气跑去了樊城。
“我警告你。”孔折桂指着索邢道:“别看你长了张熟人脸,但性格太恶劣,又暴力倾向。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索邢眼皮都没抬一下,依然盯着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而且我是神剑宗,你是问天楼。咱们不是一路的,在一起是只会成为掌权者们博弈的筹码。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索邢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尝试挣脱开手。
“退一万步说,”孔折桂不但没松手,反而向前一步,仰着脖子,言辞砸地有声道:“我不属于这里,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走了。”
索邢终于有了较大的反应,他放开扶剑的那只手,去掰扯开两人紧握的掌心,说出了孔折桂非常想听到的话:“我并不喜欢你。”
瞧瞧这郁闷的小眼神儿,这赌气的小口气,唉,孔折桂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
后悔药说他身上有个什么东西来着?后悔药?后悔。。。你大爷的,又失联?果然跟这个人有关。孔折桂上上下下地打量索邢,实在没有好理由去搜身。于是她头一扭,拽着索邢胳膊,混入人群中,打算来一次樊城一日游。
索邢一言不发地跟在孔折桂身后,在她买瓜子的时候负责掏钱,在她挑玉枕的时候负责鉴别,在她买了新头绳太长时负责拔剑削短,在她去铁铺要求打一把匕首时默默送上自己的。总之,长这么大第一次陪女孩儿逛街,索邢牢记师傅说的话:满足她,不然永远没完没了。
孔折桂折腾半天,忍不住嘴馋,去了樊城最大的一家酒馆,清风十里。
酒馆生意火爆,两人好容易找了个位置。刚坐下,就有一老一少站过来,老者手拿一个破碗,年轻姑娘拨弄着琵琶,张嘴就要唱。
孔折桂一把花生米丢姑娘嘴里。这一张嘴唱就要给钱的,她一分钱都没有。姑娘被花生米呛着嗓子眼儿,边儿上的老头儿还没来得及反应,邻座的虬髯大汉看不过去了。
“你干什么!”大汗恶狠狠地瞪一眼索邢,“你个大男人,怎么能干这种事儿!”
索邢毫无反应,自饮自酌,清风十里的酒,香气四溢。
孔折桂赶紧搅和,“这父女俩儿不声不响地过来,谁知道他们要干嘛!碰瓷儿讹人怎么办!”
这群古人当然不知道碰瓷儿啥意思,但并不影响双方交流,大汉继续道:“他俩儿来樊城寻亲都三天了,保不齐是找到当初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了!”边说边拿眼去瞧索邢。
酒馆里的看客们齐齐惊呼,这帮闲极无聊的家伙们最喜欢看热闹,一听还有这样的隐情,纷纷不怀好意地看向索邢和孔折桂。
孔折桂嚷嚷地比那壮汉声音还大,“我就说是讹人的!我身边儿这位,可不是普通小白脸,咳咳,他可不是一般人。问天楼,听说过没有,人家是问天楼新秀!索邢,索仙家!”
看客们再次齐呼,问天楼的名号绝对响当当,概因为他们大多神龙见首不见尾。
“你一个平头老百姓,就敢随便跟人家攀亲带故的,怕不是鬼迷心窍,不要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