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见线娘无动于衷:“夫人为何还不收拾行装?”
线娘回罗成:“何故让我收拾行装,我乃云州守将,大战在即,岂能撤离?”
罗成一看,硬的恐怕不行,上前双手握住线娘双肩:“夫人知道,此番突厥并非边境小扰,云州城定会有一场恶战,若平日里唯恐线娘不在我左右,但今日夫人有孕在身,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今夜你就随军属撤离云州吧,再者你也该把小雪囫囫囵囵,交予盈盈吧?”
线娘本来准备了一百个不离开云州的理由,但被罗成这一席话说的顿生悲切,毕竟腹中孩子无辜。
罗成又嘱咐线娘:“此次派翟忠回京帮请救兵,公事完毕,把小雪和翟忠的婚事操办一下。”
线娘惊讶:“翟忠?小雪?”
罗成道:“上次翟忠身负箭伤,没见小雪急前跑后?”
线娘顿然。
城内疏散转移诸事完毕,线娘、小雪登上马车,随翟忠起程返长安,花又兰依依惜别。
罗成嘱托翟忠:“一路不可大意,速去速回,云州危在旦夕。”
随着最后一批百姓、家属撤出云州,云州城四门紧闭,全城警戒,不愿撤离的青壮年百姓,磨拳擦掌,也加入到守城大军中。
突厥大帐内,扎木罕几次跃跃欲试请战攻城,巴特撸老谋深算:“吾儿不必着急,肉已煮在锅里,不着急揭盖。旦派军中工匠多造云梯、盾牌、撞木等攻城器械,攻破云州,有你一展身手的机会。”
已过三日,除了扎木罕谩骂,突厥象征性进攻一次北门外,两军各自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