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伯也不兜圈子,将凌珏的心急模样看在眼里,便就一五一十地说了:“那位兄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瞧着他也是面有为难之色,不好再多问。便擅自做主,为你约了他在碧水湖见面。”
“那人可还有什么细节之处?”凌珏的眉头恨不得拧作了一团,“你们都且仔细想想,再说来与我听了。”
当时的仲伯一门心思放在了其人露出的所谓马脚之上,只能大致把其人的长相描述了一遍:“他说他曾在京都待过些时日,只是后来又离开了,近日才刚刚入的京。”
关于其人入京一事,凌珏并不太在意,毕竟身份过去捏造起来是最轻而易举的:“怀风兄,你觉得呢?”
都说偏听则暗,凌珏倒不是不愿信任于仲伯,只是仲伯那个性子跳脱起来,许多细枝末节的地方定然是被他错过了。
两个人,四只眼睛,总该是看到了些线索的吧,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凌珏挑眉看向了一边作沉思态的怀风。
怀风当时基本没有任何和无影的言语交流,因而观察确实更要入微一些:“那公子只有京都口音,自然,我也没有说他在说谎。只是,这可为第一疑点。”
“你继续。”凌珏点了点头,有第一条疑点,便就证明了怀风应是还看出了什么。
怀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那一身衣袍,皆是簇新的面料,衣物的褶子都犹为显眼。”
“这能说明什么?”仲伯耸了耸肩,只觉得这二人全跑偏了方向:“人家公子哥讲究些罢了。怀风兄,你往后若是入仕为官了,这些自然也就看开了。”
怀风心内一阵苦涩涌起,但很快又强自压了下来,他早有所心理准备了,同他们这些世族子弟交个好友,总是少不了各种比较的。
“仲伯,我指的不是这个。”怀风摆了摆手,示意仲伯不要再次打断他的言说:“他若是初入京都,必然少不了旅途之上的颠簸,面料却全是簇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