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说:“其实,安延公司是我们行的真股东之一,我敢负责任地说,岸尾村在市民银行的的股份就是安延公司的,股东掏点钱拉存款也不过分。问题是:手续还是要站得住脚。他的背书是给安延公司质押给我们,如果我们动它,显然还有一点问题;如果能开具委托书注明委托事项、委托帐号,也就是说安延公司的帐号。然后,钱到了安延公司的帐上,由安延公司给我们买存款,或者安延公司自己买存款给我们,就顺了。”
王显耀待夏天说完,拨通了朱赤儿的电话,当王行长介绍了情况后,朱赤儿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因为有背书了。我们先划到我公司帐上再处理,你们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王显耀有点释怀。
夏天还是以尽到部下的责任说:“我不怀疑老朱与存款方的关系非常特殊,正因为这样,他才用旁门左道的手法组织存款来我们这里。但是,在老朱被海南留置期间,这个中山公司的章经理,曾经偷偷来找过我,了解老朱的事情。服务社没有人知道,我从章经理的谈话情况判断,他也担心着什么。”
“改天叫安延公司过来推敲一下。”王显耀显然下了决心。
1995年12月24日,应广州金融高等专科学校之约,深圳的沈存瑞、夏天、彭施三个同学要到广州与校友商量“七七届”毕业16周年的纪念活动的筹备工作。
夏天一大早开车来到沈存瑞住处接到沈存瑞,又到莲花路接到彭施,然后直上北环路,从同乐口上了广深高速公路。
自从广深高速公路通车以来,夏天还没有走过,这是头一回。夏天开着丰田原装2.0轿车上了高速,踩下油门,小车时速从100公里逐渐升至120公里,不一会儿又到了140公里。
坐在后排的沈存瑞说:“你这车可能轮子不够宽,在120公里时还可以,到了140公里就有点飘了。”
夏天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双手紧握方向盘,不一会儿手心都是汗水,后来慢慢降低到120公里。
夏天开的车在超车道上快速地奔驰着,他不时看看后视镜有没有比他开得更快的车要超车往前走。每当有这种情况出现时,夏天在考虑让道时就要看一下右后视镜。这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彭施就会不好意思起来。夏天看出她的尴尬,在心里说:“她以为我在看她。真是的,要看她也不能在高速公路上啊!”
过了一会儿,夏天打破沉默,问彭施:“坐在我开的车上有安全感吗?”
彭施笑着说:“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