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道:“我怕母亲和姨娘担心,有请求殿下让人来告知您们一声。只是看母亲和姨娘这样,恐怕殿下也只是在敷衍我,并没有派人回来跟母亲说。”
杨姨娘埋怨道:“这个燕王殿下,做事怎么这样子。不声不响的把人给掳走,也不跟人家的家里人说一声,倒让我们担心了大半个月。”
王氏倒是体谅萧长昭的做法,道:“殿下既然是不想让过多人知道他的踪迹,自然也是不能随意告诉我们的,免得有人泄露了消息,坏了他的盘算。”又劝凤卿道:“殿下是做大事的人,许多事自然是要从大局考虑,你也不必因此而埋怨他。”
凤卿道:“是。”
他们正说着,谢凤英带着谢凤明便从外面走回来了,看到凤卿,脸上惊喜交加的喊了一声:“卿儿。”
说着上前将凤卿扶了起来,将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下,道:“你没事就好,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凤卿道:“是,哥哥,我回来了。”
一旁的谢凤明则十分怨念的看着她。
凤卿伸手想摸一摸他的脑袋,结果却发现这个弟弟竟然长得快跟她一样高了,在她伸手过来的时候,他将脑袋一撇,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凤卿顿了一下,然后还是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着道:“干嘛这幅表情看着我,好像我是犯了什么事一样。”
谢凤明冷声道:“你自己心里知道。”
凤卿还是很能知错能改的,道:“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这些日子不该让你担心。”
谢凤明想了想,脸上的表情稍微软和了下来。
凤卿自然又要将这些日子自己在什么地方跟谢凤英和谢凤明说了一遍。
谢凤英虽也生气凤卿这些日子不说一声就失踪,但比起她是遭遇了其他的事,她只是被燕王带走陪着他养伤自然更让他觉得庆幸。
高兴于凤卿平安回来,王氏晚上让人做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众人自然都是高兴于凤卿能平安回来,但也有不合群的声音,比如谢蕴湘就阴阳怪气的说道:“七妹妹,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如今回来难道都不该跟我们交代一声吗?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族里的其他人都在猜,你是不是被土匪强盗抓走当了压寨夫人。这些日子咱们三房可遭受了不少其他人的指指点点,连累得连我们的闺誉都不好听。”
王氏听着,将手上的筷子缓缓却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脸上带着冷酷的警告之意。
谢蕴湘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她是被萧长昭带走的事情,虽无需再像之前那样保密,但凤卿自认为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目前也只是王氏、杨姨娘和谢凤英、谢凤明知道。
凤卿笑了笑,道:“我不是让土匪强盗抓走,看来要让六姐姐失望了。”
谢蕴湘呵道:“你如今当然说不是了,但谁知道是不是呢。一个黄花闺女,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十几天,别怪别人有不好的猜测。七妹妹跟我们说没有,明天跟别人解释去。”
说完后然后在王氏发作之时,先站了起来,对王氏道:“我吃饱了,女儿告退。”
在凤卿不在的这些日子,谢氏族中,包括沧州城内的确传出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有些不怀好意的人,难免会刻薄着一张嘴说道:“一个姑娘家,莫名不见了十几日,谁知道干了什么事。”
“说不定真是被人绑了去,看她长得那祸国殃民的模样,那个男人见了不起色心的,估计清白都没有了。”
“你们说就她那样子,皇家和燕王殿下还肯要她吗?”
这其中将这些不好的言论传得最起劲的,当属于大房的谢蕴霜。
凤卿并不打算费时间跟他们这些人解释,谢凤明看不过,带着两个小厮将谢蕴霜套上麻包袋揍了一顿,又脱了她外面的衣裳,只留里衣里裳的扔在巷子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在被人围观中醒来,然后尖叫了一番。在那之后她便大病了一场,好几日里连话都说不出。
而其他几个将流言传得最凶的人,这几日也或多或少的会出点小事故,不是喝酒掉进湖里,就是走路滑了一跤,再不然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床上出现了某些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