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嗯!”
被拔针的痛刺激的眼泪哗哗往下流,白芷本能的咬合,在江浅夏手上落下了两排渗血的牙印。
江浅夏也被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艰难的露出一抹笑来安抚了慌乱的白芷,扭头冲雨竹冷声道:“派人去城外的军营里要些冰块来,速去速回。”
雨竹知道这是要支开自己,但对上小姐那双冰冷到骨子里的眼眸,她满腹的话都只能全数咽下,恭敬的低头退下,不敢再多生事端。
打发了雨竹,江浅夏又冲在旁边干着急抹眼泪的紫苏没好气的道:“去打井水来给白芷冰敷着脸,再弄点淡盐水给她含在嘴里洗洗伤口。”
“其他人愣着干嘛,不会去找大夫吗!”
江浅夏厉喝一声,两个离门最近的仆役马上兔子似的跑了。
发了一会儿疯的李嬷嬷,干捂着还隐隐流血的脑袋连连哀叫,身子虚软的坐在地上,失血略多,她已经没精力再像刚才一样发疯了。
稍微处理了一下白芷的伤势,江浅夏气息未平的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李嬷嬷,沉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李嬷嬷抬了抬眼皮,冷笑道:“看来贵女是用不上老奴了,等大夫替老奴包扎好伤口,老奴就即刻动身回京,不碍贵女的眼!”
“我确实用不上你了,但谁告诉你,你还能回京?”
坐没坐相的叠起双腿,江浅夏轻笑道:“我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亲封的贵女,对大乾有献上制盐新方的大功劳。”
“你区区一个教习嬷嬷,先在马车里对我动辄就打,又意图恶毒的对我用针邢,更在没能得逞的时候,恼羞成怒,失心疯似的攻击我的贴身婢女。”
见李嬷嬷的脸色一点一点的白下去,江浅夏歪着头,做恍然状。
“哦对了,你刚才还骂我是连贱籍都没有的流民,原来陛下亲封的贵女,在你心中就是流民啊?这算不算犯上?”
“犯上,可是死罪呢。”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你血口喷人!”
李嬷嬷顾不上捂着伤口了,焦急的想站起来理论,下一刻就被江浅夏重新踹翻在地。
嗤笑一声,江浅夏幼狼似的转着眼珠子扫视了一圈不敢吭声的仆役们,冷声道:“这个老畜生先侮辱了你们的主子,又质疑了英明神武的圣上,你们就这么干看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