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叶子先是对亡灵的惊奇思路感到惊讶，随后发现了许多疑点。

大叶子皱起眉头：“且不论那时的你们如何控制终末侵蚀，最后你们的亡灵一直蔓延到玛斯纳联邦的边境。在女神的威慑下，才不得不收兵，难道那时的你们，也是在对抗侵蚀？”

叶子的语气有些讥讽了：“不要告诉我，当时的侵蚀已经扩散到了整个王国。”

拉曼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她们似乎对“它”的研究相当深入，为什么她们没有受到感染？

那些知识可是禁忌，当年为了研究，不知道多少天才被它控制。

“先让我确认一下，你们口中的‘终末侵蚀’，是否是我们的研究对象，一种能够侵蚀人类灵魂，在不改变其主体思想的前提下，接管对方身体，并且具有极高的传染性，可以通过讯息传播，扩散自己的灵魂病毒？”

“没错，就是那个东西，它真正的名字是终末侵蚀。看来你们对它有了很高的免疫力，转化亡灵真的那么有效吗？有效的话，你们最后又是怎么失败的？”

大叶子好奇起来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些……但是，你们也要告诉我，你们掌握的，有关这种侵蚀的一切资料。”

“难道你还以为，我会把你放走，让你继续你的研究？”

“不，今天就是我的审判日，但是，我为这个项目倾注了几乎一生的心血，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哪怕在告诉我这些资料后，让我立刻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拉曼始终不疾不徐的语气变得有些焦躁。

他是一个纯粹的研究者，只有在面对这种问题时，才会出现情绪波动。

大叶子看着他，想起了家乡的话。

朝问道，夕死可矣。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成为十恶不赦的亡灵皇帝？

“我会告诉你，我保证。”

叶子缓缓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谢谢……”

拉曼如释重负。

随后，他开始向女孩儿们讲述起，亡灵对抗那股侵蚀的漫长历史。

“故事要从第二纪的末尾说起。”

“所谓的第二纪，是我们对时代的一种划分。第一纪，是没有人类的原始世界；第二纪，是诸神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神话纪元。我们亲手终结了第二纪，让大结界内迎来了信仰寒冬。但是，一切的祸患也从此引来。”

场面一如既往地变得尴尬起来。

“哈哈，小叶子一直在注视着我们呢，她说你已经摆脱了危险，所以我们就帮你报了仇！”

推锅达人大叶子，顺手给小叶子扣上了一口锅。

还向薇丽丝展现了自己的证据，一只生无可恋的亡灵皇帝。

“喏，就是它，这家伙是玛斯纳的皇帝，一切都是他的错！”

叶子大义凛然。

拉曼十分平静。

是是是，一切都是我的错，赶紧给我个痛快吧。

薇丽丝鄙视地看了大叶子一眼，火焰组成的文字在头顶飞过。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文字从左往右飞去，在右边依次消散。

她是不是开发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咳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边有一片地方，给人的感觉很危险，很可能是弑神法阵。”

大叶子何许萝莉，无视这条弹幕，生硬地揭过了话题。

“我真的不建议你们去那边，弑神法阵早就在使用完后耗尽力量了。没有大结界外的材料补充，根本无法再次运行。从大结界进来一次很不容易，弑神法阵现在还没有被修复。那边的只是囚牢而已……”

拉曼不想看到任何意外发生。

亡灵费尽了力气，才摆脱了它的控制，将它封印。

万一被它逃了出来，不要说亡灵了，整个大结界内部都有可能被覆灭。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彻底抹杀它，但是亡灵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彻底抹杀它的办法。

它的力量位格高的惊人，以至于混杂着魔力的元素魔法，都可能被它渗透。

好在第一纪的纯粹元素力量，稍稍克制它，亡灵们得以建立起这个元素封印，将它牢牢关在里面。

但也仅仅是关押，它的扩散性太强，稍不注意，就可能挣脱封印。

因此，一些破坏性的手段亡灵不敢使用。

只能一代代加固这个封印。

直到今天，这封印的元素存量，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