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小娘子足足愣了半天,方才面如死灰的答道。
“哦,团儿,这是梁家五娘子。”
韦临风浑然不觉,只晓得自己一下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便无比顺畅的介绍了起来,“她可识货了!两个月前,我来这家铺子买东西,因为店里有些忙,我结账等得有些久,一时闲得手痒,就拿店里的废纸写了半幅字,岂料她竟是一眼相中了,当场就要买了我的字,说是可以裱起来装点铺面。”
那一天,阳光正好,春风徐徐。
喧闹的铺子里,青衫玉立的他悠悠然立于一隅,挥毫落墨,半透明的光柱一束束的洒进来,洒在他的脸上,在他的眼帘下烙着细细碎碎的光斑。
随后,风吹动满室的纸张,沙沙作响,也撩动了少女的心弦,清音泠泠而起。
许是年少无知,见的世面太少,她当即看得呆住了,并鬼使神差的鼓起了毕生最大的勇气,找了个笨拙的借口,上前搭话。
可她不知道,他天生便是个神经粗的,即使她用了最露骨的方式他也未必能明确的领会到,遑论是这般隐晦的套路了。
“这怎么行?”
于是他傲骨铮铮的拒绝了,“只是潦草几笔,上不得台面的,更卖不得钱。”
她又羞又恼,涨红了脸,咬着牙,非得坚持。
“那这样好了,我回去写一幅更好的,改日送你得了。”
他被她为难的没有法子,便想到了笔法更为成熟和老辣的韦老爷子,决心把对方的墨宝偷出来交差,且不收她的钱,以免辱没了斯文。
“还有吗?”
而后,她虽是没俗俗气气的提钱的事了,却疯魔似的迷恋上了韦老爷子的字,又来找他讨要。
“有。”
一回生,二回熟。
他第二回偷取墨宝时,动作就比第一回熟练得多。
“有题诗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