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团儿,你最好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秘密,等时机成熟了,再和旁人说也不迟的。”
“至于亲家母那边,应是也存了同样的心思,才特意留了一手,只让你和舒家交换信物,而不是一来就把庚帖奉上。”
“切记,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把团儿推到风口浪尖!”
然后,韦老爷子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每一句,都是在敲打着她,提醒她莫要声张。
“明明是好事,并非见不得人,爹为何要提防成这样?当然了,谨慎一点儿是好的,可为何要这般小题大做?”
即使冯氏一直是极为信任和尊敬韦老爷子的,见着了这样的阵势,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嗯,儿媳知道了。”
但她除了点头,就没法做别的了。
因为,他所说的一番话确是有道理的。
还因为,如他这般良善的长辈,定是不会耍心眼来算计自家人的。
更因为,她本身就不怎么有主见,且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过什么像样的阴谋诡计。
所以,她很快就压下了心里的嘀咕,老老实实地按他的安排来。
“要到家了!”
韦团儿擦了擦鼻尖渗出的汗,喜道。
这一路走来,日头高照,知了在树梢唧唧歪歪叫个不停。
在韦团儿眼里,这是很普通、很平淡的一天。
她并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晚归了一个时辰,错过了一场听墙角的机会,就会让以后的命运发生一段不怎么美妙的转折,然后推着她走上很长很长的弯路,再然后差点就山穷水复,穷途末路。
“爹,我去给芙儿和蓉儿她们拿吃的了。”
在韦团儿擦汗的间隙,韦茉儿已脚步轻快的跑远了,人未到,声音已如银铃般飘进了屋里,惊动了大房尚在午睡的两个小家伙。
“茉儿,你跑慢点,别老是这样风风火火的!”
韦芙儿揉了揉眼睛,喊道。
“你跑快点!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