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一样满是血迹的头颅窜出袋口,不比那双手慢多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像即将溺水的人重新吸入氧气那样地呼吸,因为是重新灌入氧气,所以特别用力。
“呃……呃啊!”
那双手出了袋口还没有安分下来,而是拍打着麻袋下整齐排放着的纸箱,让整个麻袋都朝一旁翻滚,最终掉落在地面,发出惊呼的自然是那个头。
“咳咳……咳!唔……我……我怎么会?这……这不是我的手!血!这肯定不是我的身体!这是谁的身体?这是谁?我是谁!”
头在适应了一会儿后说了以上这段话,发出的声音……
沙哑,像一把锉刀在潮湿的木头上来回划动。
低沉,像一头死去的鲸缓慢下沉了许久、躺在海底。
惊慌失措,像一个没了目标,即将停下的陀螺,找不到最初旋转的意义。
那颗头的大脑里突然传出不一样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重叠着,让人分不清在讲什么。
【活着。】
〔嘿!你试过没人的时候自己和自己说话嘛?很有意思的,我们来试试啊?〕
[好像应该先离开这个袋子吧?看起来是个麻袋,但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呢?yuck!这双手真的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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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好像切错地方了,这么解释你还是会一头雾水的,虽然我怎么想都不觉得有人能很好地理解我经历过的事,但是请允许我把时间再往回掐一点,回到“我”醒过来之前。
噢,最好再往前一点,到我自杀的那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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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都市,嘈杂的马路,上班高峰时间,马路上除了秩序,只剩此起彼伏的喇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