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大人……你的家人呢?”楚漓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虽然小时候也一直没有见过刘清鸿的家眷,但他都四十多岁了,不可能还是孤身一人吧?
“那宅子里,就只有老夫一个人。”刘清鸿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村子,就划船离开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楚漓除了想着楚府的事,还对浅生的安危忧心忡忡。
一路上都不敢松懈,过了河之后,还有好长一段路才到镇上,楚漓身上的衣衫全是湿的,早春的夜晚寒气依然很重,即使脚步一直都没停过,她也被冷得瑟瑟发抖。
“这位少侠的相助之恩,老夫在此谢过。”到了镇上,找了个客栈落脚,一边等着浅生,刘清鸿却一边想办法与楚漓撇清关系。
“刘大人。”楚漓不悦地蹙着秀眉,“能否告知晚辈,当初楚家的惨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一路爬山涉水的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救他,更是为了查清楚那一件事,虽然已经猜测到这一切与当今的丞相脱不了关系,但若能查出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定要他永世不得翻身。
“老夫不知道少侠在说什么,现在已经安全了,少侠就请回吧。”刘清鸿一副铁了心不会跟她透漏任何消息的模样,淡漠的看着远方。
“那这些物品,刘大人可认得?”楚漓把她的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两本小册子以及那一把烧坏的扇子都拿了出来。
刘清鸿看到那两本小册子的时候,依然是面无表情,但当他看到那一把被烧了三分之一的扇子的时候,他的眼睛流露出复杂的什么,有痛恨,有内疚,而更多的,是震惊。
那上面的笔迹,正是他的。而那一把扇子,是当初楚洛天而立之年的时候,他赠予他的。上面还依稀能看到他题的字,有一半已经烧毁了,只剩下两句,“虽是急流险峰搏,君却从容潇洒敌。”
“你,到底是谁?”他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楚漓,似乎要将她看出一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