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又说笑了。”
温如言转身,双手背在身后,面如冠玉,身形颀长,晨光细碎,给他镀上了温柔清浅的光晕,只可惜,还是盖不去他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哪怕他是笑着的。
越是美的东西越不可碰,这是更古不变的定理,叶瑾夏挪开目光,没看到形影不离的绣春刀,不由得更加好奇,“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
温如言闭着眼睛,秋风瑟瑟,吹散了院子里的雾气,旋即睁开眼,那一瞬的晨光乍现,他低笑,“南风。”
“......”叶瑾夏无言以对,温如言却是笑得越发肆意,美得好像一幅画,让人不忍心打扰,只是,叶瑾夏从来都不懂风雅,又说了句煞风景的话,“你大清早的跑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今天刮的什么风吧?有话快说,我还想回去再补个觉。”
温如言怔了一瞬,旋即攒出个笑来,叶瑾夏顿觉有妖气,迎面而来的风也成了妖风。
“这是昨夜你要求的赔偿。”温如言手里拿着几张面值不小的银票,少不得得有三千两。
叶瑾夏挑眉,如沐春风,笑意浅浅,让怀香去接,经过那日在提刑司的威胁和昨夜的硬闯事件,她对温如言很有意见,对他的称呼直接由温大人进化成了温如言,不情不愿地挪过去接了,跟避瘟疫似的立马跑了回去,看得温如言嘴角的笑都僵硬了。
“这多不好意思?一个屏风而已,不值这么多。”叶瑾夏看了眼这三千两银票,眼中放光,典型的见钱眼开,却还装作为难的样子,见温如言脸色有些黑,又道:“不过温大人大方,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另外把门修一修吧。”
“......修门的钱也在其列。”温如言嘴角微抽,真想照着叶瑾夏故作为难的脸摔上两耳光,怎么有这么无耻欠揍的人?
她眨眼,狡黠得像一只小狐狸,“温大人记错了吧?我昨儿个要求的分明是把门修好,另外将屏风的钱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