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前,从父母那听说花爸花妈已经在张罗着让半贱出国,半贱却还若无其事的来找我。
“臭猫,高兴点l嘛,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这么死气沉沉的。要不是我来救你,你就准备继续被关家里。”
我低头看着半贱的人字拖,任冰激凌一点点融化不去管它。
“别不高兴啦,你文科成绩那么好,可以申请艺术类学校,你不是一直都想做主持人吗。”
我怀疑自己幻听,从小到大,这是半贱第一次夸我,可心情并不因此好转。你是知道要离开才这么说的吧?你会害怕吗?你会舍不得吗?半贱你这样安慰我是在可怜我吗?如果我知道是你主动要求出国,或许我就不会有这么多无关痛痒的疑惑。
我扯住半贱的背包:
“能不走吗?”
“臭猫,不聊这个行吗。”
“季宇呢,你跟他说了吗?”
“臭猫,我们不聊这个。”半贱不再理我,自己先走了,没等我。
我原地不动地看着手中的冰激凌,一滴滴化开的奶油滑落在手掌心,凉凉的,黏糊糊的,恨不得立马找个水龙头冲洗干净。可是等我去洗干净手,这奶油就该彻底融化了。像那些充斥着甜腻感的岁月,没想过分离,可是有一天就再也见不到你,意识到的时候,挽留已经来不及。
我舔了舔手背上的奶油,一个人走。
之后,半贱就很少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