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徐鳞再次见到程洲,竟然哽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有太多感触累积。
程洲看到徐鳞真情流露,不像是惺惺作态,也很感动。他原本是不放心把徐鳞这样放风筝出去,时隔快三年了,他会不会野的没边了?徐鳞还能记得并坚守当初的约定吗?
目前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程洲低估了古人对≈039;信义≈039;的坚持,也低估了自己的个人魅力。他因为自带现代人的平等思想,天然的对每个人自然、亲和,这对于在古代阶层固化等级森严的社会压力下,就是及其有感召力的个人≈039;光环≈039;。
那些穿越到古代就要杀人、要操人、要踩人的丝,只想发泄自己在现代社会的自卑和阴郁,却恰好丢弃了作为人的可贵、作为现代人的优势!真给你一个穿越的机会,你跑过去,作的比古人还古人,甚至比古人还过分!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在古代获得成功、获得敬仰?
不可能!拿自己的短处跟古代土著比,你会比他们更懂那个时代吗?你非要贴他们的路子,只会死的很快、很惨!
在古代,当然要想办法融入。但是更重要的是:人始终要坚持初心,做自己;保持现代人的先进价值观——这才是你超越古人的优势所在。
程洲一把抓住徐鳞的手,仔细端详了很久,然后两人热情相拥!程洲在徐鳞后背重重的锤了几下,感觉硌手啊!哈哈,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精瘦,没有一点赘肉。
“这两年辛苦你在梁山做贼,我对不住你!你家族本是河北将门世家,虽然如今在贼窝可以独领一军,但肯定这不是你平生志向。”程洲很抱歉的对徐鳞说,
“我本来是想你在梁山贼发展壮大之后,朝廷剿匪不成,就会招安,你到时候顺利挣个国家军职。可惜,我后来看了很多典籍记载,并没有招安一说。我也是轻信了民间评书戏言小曲弹词,我真是抱歉了!”
“我也没办法把你偷偷编入我的讨逆军。大宋对军伍控制甚严,一军两千人就是两千人,我招募十几人还没问题。再多了,即刻就有文官弹劾我意图谋反!你部下的五千人马,我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下的。”
“所以,徐鳞啊!你,还得继续作贼。”程洲说到这里,居然面色坦然,前面的愧疚之情也没有了,他似乎在说一件合情合理的好事。
徐鳞经过这三年在梁山贼窝的历练,也成熟了很多,他没有马上表态,因为感觉程洲应该还有后续计划··········
程洲看着徐鳞现在宠辱不惊相当稳健的样子,大为欣慰,“徐鳞,你长进了!以前,你信我,去投梁山贼。我请你再信我一次——带领你的部下,自成一派!就在这山东地界,将它发展壮大。以前我许你的是招安后当个军州制使,我看啊,这太屈才!以后,我任命你为节度使,只高不低!你信不信我?”
徐鳞略有点惊讶,低头想了想程洲一直以来的作为——金童要走的路,本来就该如此吧,我已经跟他走到如今地步,还能回头吗?金童敢搏一次,我为何不敢·········
他微笑抬头,目光直视程洲,“在伊川一隅,你我已成一体。今日当面不讳逆谋之论,足见信重与我!今后,但凭金童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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