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过水后,睡意顿消,便枕着葛言的胳膊和他聊天:“你这次能在上海待多久。”
他沉吟了一下:“你想让我待多久,我就能待多久。”
我嘴上说他油嘴滑舌,其实心里挺受用的:“可你公司的总部在n市,你经常外出,股东们会有意见的。”
“没事,我已经打算把总部搬到上海。”
我眨了眨眼:“我能厚脸皮问一句,是为了我吗?”
他掐了掐我的脸颊:“你的脸皮看起来还好,可捏起来的手感确实挺厚重的。”
我白了他一眼,想挪到床边睡,他的胳膊却强势的把我搂紧了:“其实你说对了,我知道n市那个伤心地你不愿回去,所以水不动山动,你不过去我就过来。”
其实我知道葛丰在n市及周边地区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了,没有太大的上升空间,而这是企业的大忌,要想持续稳定的发展,就必须谋其他出路。n市虽然是新一线城市,但发展始终比不上北上关,葛言想把葛丰的经营重心往上海移,也是形势所迫。
女人可能真的是纯粹的听觉动物吧,道理我都懂,但葛言的话还是让我高兴。
结束了这个话题后,我犹豫了下,还是把洪秧dna鉴定结果及其壹号刊的事告诉了他。原以为他会震惊,但他却很淡定的点点头,没对这些事发表任何看法,很淡然的让我睡觉,说明早要去公司和周寥谈一些晶片的事,顺便送我上班。
“聊完这件事情再睡。”
他不太高兴了:“有什么好聊的。”
我盯着他:“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他蹙蹙眉:“圈子就那么大,我不想知道都难。”
“可dna这件事知情人不会说,新闻也没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直接把我拧到在床,边关灯边说:“我未卜先知行了吧?”
“那你厉害?那请你再算一挂,算算是哪个王八蛋的?”
他惩罚性的在我嘴上咬了一口:“我今天从回家到现在,可没闲一分钟,我又累又困,乖,别说话了。”
葛言都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我若再不依不挠就太胡搅蛮缠了,便任他抱着,等他睡沉后我才移开他的胳膊。
葛言嘴上奚落我,行为深处却是对我暖暖的关怀。
思及今天发生的事,葛言的出现就像一道阳光,给我沉闷无望的生活注入了彩色的斑斓。
我这人最容易情感泛滥,又是在最喜欢的人面前,情感起伏大而强烈。我鼻尖一酸,点点头说好。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感动得想哭?”
我不认:“是饿得想哭。”
他倒了杯水递给我:“去沙发上喝点水垫垫肚子,我很快就会做好。”
我半躺在沙发上,耳边传来葛言洗菜、切东西和热锅下油的滋啦声,接着又闻到葱姜蒜的香味,然后是肉香味儿。
我循着味儿走了过去,本想偷瞄一眼,却被葛言发现了。
“先出去等着,马上就好。”
我砸吧嘴:“就让我先尝一口呗,就当试菜成不成?”
“小馋猫,还不睡,再等我就好。”
我摇摆着臀部撒娇:“就一口。”
葛言无奈叹气,用筷子夹了一口肉喂我,香味立马在我嘴里散开,我咀嚼了几下就下肚了,便又缠着他要肉吃:“再喂我一口吧。”
“还不是很熟,我马上装盘出去,去餐桌上坐着等我,好吗?”
葛言没有要退让的意思,我只好乖乖去餐桌上坐着,几分钟后,他端出了农家小炒肉、西红柿炒鸡蛋和肉汤青菜面。
我每样都尝了一口,味道都很赞,比我刚才的水煮面高了好几个档次。我竖起大拇指对他比了赞,为他要不要吃,他说他不饿。
我也不客气,顾不上淑女矜持这种观念,一顿狼吞虎咽的样子让葛言看得直摇头。
吃饱后,我一手揉肚子一手擦嘴:“好吃!”
他皱眉:“好吃你也要悠着点,吃快了会影响消化的。”
我眨眨眼:“你是在变相暗示我,你被我粗鲁的吃相吓到了,或者是滋生反感了?”
“当然不是,你知道的我这人特护短,只要我爱你,那无论你做什么,在我眼里都是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