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上钩,一看你就是一副馋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吃了。”
他换上迷离的眼神看我:“如果你再不出门,我可能真要把你吃了。”
他是那种兴致所起就会积极实施的人,我可不想刚穿上衣服就又被脱掉,拿上手机就冲了出去。
酒店附近就是个公园,我们去逛了一圈。可能是菜来过不久,我对美丽的自然环境已经有了免疫功能,逛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便和葛言说想回去睡觉了。
他却说:“你忘了医生说要多散步吗?再走一圈就回去。”
自打我生病以来,我一直没说“累”这个字的机会,因为他对我足够了解,用句很俗的话来形容,就是我抬下屁股他就知道我要放什么屁,在我说出累以前,他就会照顾到我的情绪。
可今天,我明确表示累了,他却目不改色的说再走一圈。其实坚持坚持还是能走的,可我被他冷落得心情低落,索性走到前面的石凳上坐下:“你继续,我在这等你。”
他也不说话,掏出手机站在我身侧,手指时不时的动着,似是在聊天。
我更为不耐烦的对他摆摆手:“你快走啊,别杵在这挡我视线。”
他继续低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玩手机。我心头窜起一点小火苗,蹭的站起来就要走。
刚迈出脚步葛言就拉住我的胳膊:“走吧,我们回去。”
他这人就像在和我唱反调一样,我也不想依他:“我不回去,我还要再绕公园三圈。”
他却像没听到似的,半蹲在地上拍拍背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别扭了一阵,到底还是上了他的背,老远的我就看到酒店门口铺上了红毯,还用色彩斑斓的花做成的拱形门,上面还拴着气球。
出门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酒店又是葛言包下来的,不可能是别人安排的。而婚礼明天才开始,也不可能今天就布置场地,莫非他另有用途?
比如,求婚?!
在等登记的时候,我和美女医生聊了起来。
她叫方馨,是唐冉研究生读研究生时的室友,两人关系不错。说到婚礼要如期举行,就得有个专业的医生随同,葛言第一时间像唐赫然求助,问他有没有认识的心内科医生。
原本葛言是让唐赫然保密的,毕竟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把我的病情隐瞒到底,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否则就算知情人没存着往外说的心,也会因为善意而做出关心则乱的事情。
可唐赫然和葛言通话时,唐冉就在身边,她便举荐了这位恰好休了年假要去巴厘岛旅行的朋友。
方馨本是卖朋友人情,说好要友情帮助,但葛言因为影响她休假而觉得过意不去,坚决要给酬劳。
酬劳还不少,方馨更加尽职尽责,为时九个多小时的飞行里,她每隔一小时就要替我检查一次。好在一切如常,只是飞机降落时胸部有些不舒服而已。
除了航站楼,我们直接坐上了葛言安排的车去酒店。葛言包下了整个酒店,为了不让人发觉我的病,顶楼只住了我们俩以及方馨。而明天傍晚乘包机赶来的亲属朋友和员工们,将住在楼下的其他房间。
一到酒店,葛言就让我躺去床上休息,而他得去确认细节。
过了半小时,门铃响了,一打开门才发现是客房服务。服务员也是华人,他很礼貌的说:“您好,这是您的晚餐,请您慢慢享用。”
我立马说:“可我没有点过餐。”
“是您先生给了厨房食谱,让我们做好送到房间里来的,每样菜都是厨师们照着食谱做的,希望能和您胃口。”
服务员把食物端到桌上放好后离开,清炒菜心、清蒸鲈鱼、蘑菇豆腐汤,两菜一汤,都是最适合心梗病人的食物。
我拍了张照片发给葛言,附上文字:看起来还不错,你要回来了吗?
他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我还要一阵才回来,你先吃,吃完服药。”
“那我要叫方医生吗?”
“不用,我已经告诉过她,让她根据自己的喜欢点餐,帐记在我头上。”
“好吧,不过你现在在哪儿?”
“刚看完后天穿的礼服,现在打算过去确认结婚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