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开头:“你还是别和我说话,也别喂我了。我毕竟没有灵魂,你这排队半小时才买到的马卡龙还是去喂笑得有灵魂、说话有灵魂的女人去吧。”
他不接话,用嘴咬住马卡龙来喂我。见我躲,竟然强行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张口。磨蹭间碎屑掉了一床,我作势推他:“你别这样,掉在床上晚上还怎么睡!”
“那你张口。”
“不张。”
“那我继续喂。”
“你……”
我刚张口,他就把马卡龙塞进我嘴里,我要外吐,他的嘴唇就贴上来封住我的嘴。
马卡龙的甜,他吻的芬芳混在一起,甜到发腻,甜到分不开……
在我快要喘不过气儿时他才放开我,我捶了他一拳,又捶了他一拳:“你真恶心。”
他双手杵着床,懒洋洋的看着我:“可你笑了,笑得很有灵魂,笑得让我灵魂出窍神魂颠倒。”
他竟然把我刚才的话又还给我,我擦着嘴恶俗的瞪了他一眼:“你真记仇!”
我说着起身去洗手间洗脸,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是记仇,我是记性好,所以请你放心,我从没忘记过要好好爱你好好待你这件事。”
我的脚步没停顿,这席话却像一股暖流,顺着身体的脉络流到心脏汇合,让我一阵感动,眼泪同步聚集到眼睛。
晚餐时,大家都夸葛言的海鲜卖得好,鲜嫩多肉;夸他零食卖得好,很对大家的胃口。我没说话,只是拼命的吃,不敢去看葛言,一看就会想到那个马卡龙之吻。
生活在继续,我们正常上班,孩子正常上学,病人按时复查治疗,每个人都在自己原本的轨道上前行。
我们都不希望脱轨,因为脱轨的结果是不可控的,消极影响大于积极影响。
可我的生活,还是因一根验孕棒,而像脱缰的野马,彻底失控了。
葛言将近三小时才回来,他回来前我把手里的现金全输给三老了,我妈和婆婆嘚瑟极了,约着明天就用赢来的钱去逛街。
其实是我和我爸串通好故意输给她们的,为了不让她们兴致降低,我明面上表现得气呼呼的,说改天再战。
这时葛言拎着两只大螃蟹和鲜活的皮皮虾回来了,我迎上去伸手想帮他拎东西,葛言避开直接拎进厨房递给赵嫂。赵嫂说海鲜熟得快,最迟四十分钟就能开发。
我注意到他手里还有另外的袋子,便问他是什么,他说有小孩们的零食,爸妈们爱吃的糖炒栗子,赵嫂爱吃的香瓜子。
他都分发出去,手里还剩一个白色的纸质提袋,我寻思着这个该是我的了,也伸出手去等他给我。
他却握住我的手:“去房里再给你。”
我心想,这么神秘,绝对是份大礼。房门一关我就去抢他手里的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就有些傻眼,但我不死心的全倒在床上,没有意外,除了十几盒避孕套和几盒验孕棒后,再没其他的。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要干嘛?买这么多来,是打算做它们的经销商,还是打算做研究后,做它们的生厂商?”
葛言笑着摇头:“自用。”
“太夸张了,买这么多得用到猴年马月啊……”
他搭上我的肩膀,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一点都不夸张,看来你对你老公有很深的误解。我是考虑到你的身体才很克制,若让我随心随性,就这几盒,一个月就能用完。所以我买这么多,是想有备无患,避免昨晚的事重复上演。”
我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但我不开心,你给所有人都买了吃的,就连笼子里的鸡鸭们,你都买了饮料让洪翼喂他们,就独独我没有。你买这堆东西,说白了也是方便你自己。”
“我没买是因为你不能吃太多零食,不过如果你实在想吃的话,可以去吃他们的啊。”
我甩开他的胳膊:“不用了,我也不是很想吃。”
我说着坐到沙发上,随便捞起一本书胡乱翻着,他又凑过来:“真生气了?”
“才没有,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那你笑一个。”
我皮笑肉不笑的冲他咧咧嘴,他摇头:“笑得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