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身畔。
飞了几瞬息的时间,已经赫然飞出了数百里。
她冷冷的盯着下面已经变的极其荒芜的古罗之地,忽地眼睛一亮,接着就是直直的向下俯冲而去,待得到了距离地面数尺之高,才在空中娇躯一转,尽数散去羽翼,然后身躯一翻,便是定定的站在了地面上;
还是那块地方,那块三天前九大氏族齐聚的地方。
她默默的向前行了几步,然后缓缓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都是一片荒凉,实是别无发现,这才紧皱秀美,轻声疑道,“难道墨家小儿判断错了?”声音悦耳又动听,似是碎玉的清凉,又似清泉流响。
刚落下最后一个音节,便又是一转,继续低声道,“不对,那墨家小儿说此子觉醒乃是极佳的空间类天赋,以他在空间类天赋的造诣,不可能会出错,”可这次声音中少了疑问,多了肯定。
凉危在两种记忆。两种人性之间徘徊,终是那丝温暖多占了一分,最后赢下了这次火拼。凉危慢慢张开眼,看着这视线里昏暗的光下的每一处场景,看着那躺在血泊中的妇人,那床上的血液仍在床边缓缓滴下,滴答声在这无声的牢狱中异常明显,
当凉危向那妇人的双眼看去,那双仍然极度温柔至死也不瞑目的眼睛仍在看着她,目光中似在倾诉无尽的不舍。
一把匕首就那样狠狠的横插在她的脖颈上,她身后的墙以及她的耳朵与侧颜都是那干涸的血液,极度狰狞。
凉危终是受不了,开始“啊”的嚎叫,声音疯狂又苦楚,歇斯底里。
泪水阻碍着视线,眼前的所有事物开始模糊,开始朦胧,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但只依稀记得在眼睛最后的光线中,视线的最末,一个黑白且有恍惚的世界开始产生裂缝,然后开始崩碎,崩碎的那一刹那,一个紫色的身影出现,随后一闪而过,他的世界也陷入了沉寂的黑暗中。
当凉危再次睁开眼时,眼神中全是木然,那一幕惊悚的画面似在眼前,又似是遥远;直到一股龙涎香味飘入鼻中,才缓过神儿来,看着自己身边周遭的一切;
这个一个精致的房间,入眼的是一个淡紫的纱帐,纱帐包着自己的床榻,一个崭新的绸锦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也不知何时被换上了一件贴身的细软的衣服;
而纱帐外是一个木质的房屋,屋内空间不算大,但一人住也不显得小,房屋中央有着一个精致的木桌,配着两三把凳子,无论桌椅,其上都有一紫色的绸缎;
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图,无题无书无款无印,真是一个单纯的山水画。
一个画着冬雪寒梅图的屏风矗立在那桌椅后面,挡住了凉危看过去的视线,一个个紫色玉珠穿掇着的帘子挂在一侧,其后隐隐看到是一个书架,上有丛书两两,盆栽几个。
而自己床头侧边,有着一扇敞开着的木窗,柔和淡黄色的黄昏之光从这里倾洒而入;而在一隅角,一立桌上有着一铜鼎,鼎盖上的纹路中正徐徐染着青烟,扩散在这小屋中,
屋中的所有东西都显得十分精致,秀美的气息在这屋内的空间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