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星将现,此夜风正安,悄然泪落望月笃未偏。
昼曦浮,朝霞见,非三月初暖,黯默忆人凛冬永无边。
幕说的很简洁。
凉危不懂情爱,所以根本不明白幕曾经所受的苦楚。
所以,他不懂幕的神情是何种意味。
幕从回忆中醒过来,自是苦涩的笑了笑。片刻后,他一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和煦之容。
“危儿,你的天赋是什么?”幕转移话题,随意地问着。
凉危一愣,还是决定如实告知,“我天赋名为,隐戮。”
似乎这个名字很出乎意料。幕眼睛瞪得有点儿大,面目上也是颇有些不可思议。
凉危看着幕的表情,心里也不禁疑惑了几分,微微探头,试着问道,“舅祖,可是有哪里不对?”
幕沉着眉,似是有所思索,道,“是有些不对。”
凉危听着幕解释着,“我禹氏一族不同于其他氏族,我禹氏一族的天赋是以医术相近,且天赋均以生字结尾,就例如洛儿的天赋是缠生,我的天赋是往生,而洛儿的母亲我的长姐的天赋是伴生,而我母亲的天赋则是药生,诸如此类”
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想到了什么导致说不下去了。
幕面色诡异的向凉危问道,“你之上可有姐姐?”
凉危不解,眼神茫然,摇摇头回答道,“没有,我是长子,但我有一个妹妹。”
幕此刻的神情即是震惊又是不解,兀自地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可能啊禹氏一族的血脉之力以阴着重,以女为尊,故此,每代长子都必定是女子,而非男儿。而且禹氏一族的医术天赋也只有女子能将其遗传下去。”
说到这儿,幕更加疑惑了,他指了指自己,道,“例如我,我的天赋,我的血脉便是不会再继承给我的孩子。
可是,你为什么就偏偏是个例外呢?你生为长,却是男儿,而且也没有继承母系的天赋。”
凉危听着一头晕沉,他也不明白了。但凉危出于惯性思考,呆萌地问道,“以母系发展?那孩子的姓氏?”
“当然姓禹了。禹氏一族血脉本就难存,若孩子随了父系的姓,那禹氏岂不消亡?当然,女儿是必须随母亲姓氏,男儿嘛,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我离开氏族便被剥夺了姓氏,而你娘她离开氏族则是将姓氏改为羽字。”幕说罢这番话,又开始沉着思考起来。
片刻后,幕突然发声向凉危问道,“你妹妹是何天赋?”
凉危回忆了下,道,“激生。”
幕面目颇有喜色,又追问道,“那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