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夏桐也觉得只用冷水冲不管用,点了点头就跑出去了。
病房一时只剩下耿翟斋和庄雅二人……
虽然她是长辈,但就这么和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青年待在一起,也有些不自在。
耿翟斋看着庄雅的样子,却知道那小女人脸皮薄是遗传自谁了。
不一会儿,庄夏桐就拎着个袋子,气喘呼呼地跑回来了,病房里的两人看着她这样子都有些不解,毕竟这里就是医院,出了病房走不到一分钟就能看到药房,怎么还会这样大喘气?
庄夏桐却是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尚未拆开的衬衣来,递给耿翟斋,“你那衣服湿了,一时半会儿是穿不了了,这个是新的,连标签都没有摘下来呢!”
女人献宝似的说着,耿翟斋却莫名心弦一动,就好像被小奶猫不甚尖利的爪子挠到了痒处。
他拿过衣服,拆开,换上了,没有忘记一旁庄雅说的把烫伤的手臂露出来。
庄夏桐刚想要给他擦药,又想起母亲还在这里,伸出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这孩子!庄雅是既好笑又心疼,侧过头去不看他们。
知道母亲这样就是默许了,庄夏桐急忙拧开药膏……
她擦药的模样很认真,好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一样,长而密的睫毛似是蝶翼般轻轻颤动,擦一下就用那嫣红的小嘴儿吹一下。
庄雅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影子,却也知道自己如果还是抱着以前那样的想法,就不是单纯的为女儿着想,而是一种固执了。
看着药上的差不多了,她低声道:“夏桐,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你去外面待一会儿吧!”
庄夏桐看了看母亲,又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耿翟斋,等看到对方点头之后,才走出了病房。
她这番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庄雅的眼睛,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