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承天突然大喊一声,一个踉跄趴倒在地。就在项英等人想要冲过去拉他起来时,却被承天阻止了。
承天慢慢地爬起来,南来赶紧点燃了一只火把。原来绊倒承天的是一根极细丝线。这丝线非金非银,倒像是某种动物的筋,极细极韧。
承天暗自思忖,这丝线肯定不是为了绊他一个跟头那么简单。可是此时却什么也没发生,到底是什么杀机隐藏在这丝线之后呢?
承天用手拉了一下丝线,发现绷地很紧。
又是一声无尽苍凉的叹息。
突然甬道里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几人耳膜生疼。那丝线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向项英所在的方向划过,北往抓紧用匕首去割那个丝线,没想到那丝线坚韧异常,竟然没有割断。
南来躲开的稍微慢了一点,那丝线竟然如同利刃般割开了他的帽子。
四人一看这哪是什么丝线,分明是要命的利刃。
就在几人躲开这第一道横着的丝线之后,发现后面竟然紧跟着是两道竖着的丝线,再后面两经两纬四道丝线,急速的闪过。几人想要退回之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巨大的石门已经封住了后路。项英拔出镇乌,用力砍向那丝线,从丝线那里传来巨大的压力把项英推到在地。
这丝线坚韧如斯,让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项英心想难道今天就把命留在这里了么?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震得项英等人已经听不见了彼此的对话。只见承天一边躲避那越来越多的丝线,一边拿自己的烟袋锅子上忽明忽灭的炭火去烤丝线。此时看来非常的滑稽,一个枯瘦的老头一边手舞足蹈还一边吸烟袋锅子。
项英瞬间就明白了承天的意思,这丝线非金非银,坚韧异常,既然镇乌无法斩断,那么或许其他的东西可以克制这丝线。项英这边的细线还不那么密集,他赶紧抢过南来的火把向丝线烧去。丝线竟然不怕火,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就着火把那微弱的光,项英看见前面甬道里像筛子一般密集的丝线靠过来,抓紧喊承天退后,可是被轰隆隆的声音所淹没。
这时,又是一声叹息,很低沉,但是却清晰的传入了项英的耳朵里。这一声叹息是如此的奇怪,为什么在这么巨大的声响里还能如此的清晰呢?
来不及仔细思考,电光火石的瞬间,那如同筛子一样的最后一道丝线网已经飞速的靠了过来。承天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放弃了。
巨响依旧,但是那该来的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却没有来。承天睁开眼,发现丝线已经自动的退了回去。
承天不敢再节省火把,生怕哪里有一道看不见的机关就把这几个人的生命葬送在这里。
然而让承天诧异的是接下来的路程里再也没有碰到机关,甚至都没有再绕圈子,几个人很轻易地走到了墓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