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而三思,谨慎些,没有坏处。既然他们没有动作,本王之前吩咐你的那些,看来也用不上了。先行退下吧。”
待秦弼离开后,看到一旁韩琚放下的书卷,越则炳起身拿起,只见韩琚看的正是《战国策》选段,扫过书卷内容后,越则炳冷笑一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
宫中內监在前躬身引领,越则煜和韩相在后正向御书房走去。途径慎思门时,韩琚突然开口,冲越则煜道:“煜王,容老臣斗胆一问,昨日兵部下发了一道调令,可是煜王的意思?”
“韩相客气,您问的是调动都护营的胡毅前去上雍岭吧,那道调令确是出自我手,只是这件事父皇也是知晓的。”
“那么容老臣再问一句,这调令煜王是于公,还是于私?”
越则煜停了下来,看了韩琚一眼,笑道:“韩相这话本王不太明白。于公修筑要塞,镇守边关,于私,身为大燕子民,这都是为护我大燕,自然同本王和韩相都休戚相关。”
“是老臣失礼。”说着韩琚冲越则煜行了一礼以作赔礼,接着道:“煜王可知,今年圣上为何要你我以及炳王同为吏部考核的监察?”
“请韩相赐教。”
“每年个州府上交税银是国库入账的重要来源,今年以来,国库虽不至于入不敷出,可也绝对算不上充裕,这个情况圣上也是知道的。所以今年,您,炳王,连同老臣,同为监察,为的就是确保税银一丝不差的全部入库,入了库,便是盖了棺。”
听着韩相的话,越则煜明白,韩琚这是在告诉自己,严赋曲的事在追查下去,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处,父皇只看重税银最终去向,至于这些中间有多少插曲,父皇根本不会在意。看着韩琚面无表情的样子,越则煜心中冷哼,韩琚之所以在现在才提醒自己,只怕是担忧自己一会在父皇面前提及此事,届时殃及自身。他也太小瞧了自己吧,
“多谢韩相指点,本王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