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好在电话里对他说,让他放心,我在老家好好的,刚才,只是一刹那儿的发神经。
陆重远立刻说:“宝贝儿,看来,你在我身边是标准的女神,一离开我,你立刻就成了女神经——”
说完,他就在电话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笑。
不过那样的夜晚,特别是那样的噩梦后,陆重远的笑还真如一只安定剂,让我身心都安宁了下来!
我陆重远结束完通话后,一头蒙在被窝里,这一下,我终于心平气和,心安理得的入眠了。
翌日,早上,我又是在阵阵的鞭炮声响中醒来的。
农村的过年就是这样,从小年那天起,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放鞭炮,年三十夜和正月初一夜放的尤其多。
我慵懒的醒来后,穿衣起床。
我爸妈却早已把家中收拾好了,院坝里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屋里屋外也是收拾得整整洁洁的,就连窗户,我爸妈也又重新擦了一次,到处真的是窗明几净,看着就心生美好。
见我起来了,我妈就让我吃早饭,说早上我爸爸做的汤圆,汤圆芯子是我妈用黑芝麻、玫瑰花、红糖、核桃仁合成的,特别好吃,让我去尝尝。
被我妈那一说道,我喉咙里顿时就伸出了爪爪,我几步走进厨房,从锅里舀起几个汤圆,我妈说那是特意给我留的,她和我爸爸都吃过了,怕汤圆舀起来晾冷了,就留在了锅里。
我舀起那洁白晶莹如玉的汤圆,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好家伙,还真特别好吃,绵软柔糯,芯子又特别的香甜,几个汤圆,一会儿就被我吃下了肚。
我爸这时却已经从后院里逮了只“黄杂鸡”过来,笑着对我妈说,估摸着应该有十来斤,我妈当即就说:“杀了,今天吃不完,放一半在冰箱里,春节期间吃。”
于是,我爸把那只鸡的头和它的翅膀卡着,将鸡颈子上的毛拔了一坨,然后,用一把锋利的尖刀,对着鸡颈子就划了过去。
鲜血顿时从鸡颈子里淙淙流淌出来,我爸爸娴熟的用一个碗接着,待鸡的血不再流,就将他扔在事先搁在一边的一个篾条土撮箕里,那只鸡在里面扑腾挣扎了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我妈赶紧从柴灶锅里舀出她事先烧好的水,倒在一个大铝盆里,然后又舀了点冷水倒在里面,用手在里面轻轻的晃荡了一下,就对我爸说:“老夏,可以烫了。”
我爸爸就提着鸡脚,把鸡放在铝盆的水里车了几个转转,最后,还拿瓢舀着水,把鸡的周身淋了透。
然后,就开始拔毛。
没多久功夫,那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鸡就浑身光溜溜的了。
开肠破肚后,我爸爸将那只鸡清洗干净,就挂在厨房的窗下竖着水。
那会儿功夫,我妈则从菜园子里采摘回来了各种小菜,我站在院坝里,看着他们忙着,自己却找不到活路做。
见我妈回来,我就主动压水清洗菜,让我妈去做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