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的声音里透着懊恼和沮丧,碗口大的拳头砰的一声落在墙壁上。
顾清临拍了拍富贵的肩膀,轻笑着开口道:“那要恭喜你了,希望你这次能有个贴心的小棉袄,不过嫂夫人有孕在身你确实不能走开,女人生产无异于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这个时候你若是不在,嫂夫人心中恐怕会失望无比,况且大叔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你留下是对的。”
他只觉得是自己之前考虑不周,忘记了富贵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的重担都抗在这个只比他大了三岁的汉子身上。
他之所以说出这番话也是因为富贵的一手自创刀法非常了不起,要知道富贵不过是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猎户,但却能和他只凭手脚功夫打的不相上下。
这种数十年如一日坚持练习的毅力和悟性让他十分佩服,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只想着不让富贵一身的次啊能被埋没,却忘了富贵身上的担子。
“段兄弟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真羡慕你,能骑着战马在沙场上驰骋,那是我做梦才能梦到的场景。”富贵沮丧的抬手搓了搓脸,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惋惜之意。
“别气馁,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有真本事在身,在哪里都能有所建树,况且谁说保家卫国一定要参军的!”
顾清临双手重重的按在富贵的肩上,他知道富贵的心愿,同时也知道富贵的责任,除了安慰,现在他别的什么也说不出。
院外叶婉茹几人随着里正媳妇田婶进了今夜要住的房间。
这间房与正房并行而建,但中间又有一处仓房夹在中间,不细看的话便以为是一所大房子,实则是两栋独立的住所。
“这间房是小娥和富贵的房子,要是不嫌弃的话今夜你们就和小娥住这间房,让富贵跟我们老两口住,那些那人们住厢房就行。”
说着田婶推开了房门,就着院子里微弱的火光进屋点燃了油灯。
叶婉茹几人笑着点点头便跟着田婶的脚步进了屋。
屋里分了四间,进屋便是厨房和一块隔出来的小厅,厨房东侧是两间房,西侧是一间房,窗户上还贴着有些褪了色的窗花,看来西侧这间是富贵他们夫妻的房间。
东侧两间各有一铺大炕,屋内只有简单的家具,没有过多的摆设,但却是窗明几净,这可以看出来女主人是个干净利落的人。
“谢谢婶子了,我还从来没睡过这种火炕!”呼延雪莹看着那铺散发着暖融融热意的大炕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这火炕啊睡上去最是舒服,阴天下雨的时候坐在炕上做些针线活唠唠嗑,别提多舒坦了,再有这炕看上去虽然硬邦邦的,但是睡久了对身体特别好。”
田婶乐呵呵的给叶婉茹几人介绍着这个她们从来没见过的大火炕。
有些心不在焉的叶婉茹被呼延雪莹拉着一同坐在了炕沿上,感受着火炕上传来的阵阵暖意。
进了院里后她四处看了一眼,到处都是忙着割肉煮肉的人影,并不见顾清临其人。
这顾清临还真是自来熟的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又不见了人影,不知怎么回事,叶婉茹心头闲散的疑惑又渐渐的重新凝聚。
“你们是不知道啊,去年有一个小伙子在我们这养伤……”田婶说了一半就止住了话头,随后略显尴尬道:“姑娘你们先歇着啊,婶子出去看看饭菜,想必你们赶一天路早就饿了。”
说着田婶放下手中的一笸箩炒熟的南瓜子放在炕边脚步略显匆忙的向着外面走去。
正在出神想神出鬼没的顾清临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的叶婉茹猛地站起身来,追着田婶的脚步走了出去。
“婶子,您说什么养伤的人,那人长什么样子,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