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还挺有骨气，进渡魂殿的时候，罡风虽劲，他却面不改色，明明是削肉剔骨的痛。”爻说的虽轻描淡写却突出了重点，最后还不忘酸一句：“你在人间这小情人还真不赖。”

寂霄有些受不住她的玩笑了，斜睨了眼漫不经心美其名曰是陪伴实则是监视的爻：“是阎君给你的事情不够多么？”

“啊？”爻眨巴着大眼装无辜。

“罢了，你找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寂霄下了逐客令，自见了凌泽就有些心神不宁，表面上的平静已经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见阎君的时候阎君跟她说下一世的事情的时候她也没听进去。

爻虽有阎君之命在身，不过也就是不让寂霄出地府罢了，点头含笑道：“是是是，我的上仙。不惹你烦了。正好这两天事情给弋，他忙不过来。好好休息。”

话虽怎么说，爻还是忍不住把被寂霄赶走的青衿喊了回来跟着她才放心离开。

“主子，茶凉了，我去换一杯。”青衿看寂霄自从喝了孟婆汤就一直心情不佳，也不敢多说什么，尤其爻喊她回来的时候，这种神色她已经数百年不曾看见过了。

寂霄呆望着手里的茶杯也看累了，青衿在身边的时候，她身上幽幽的属于阳光的香气让她的思绪从久远之前拉扯回来，“不必了，陪我去小花园走走。”

本来天光就阴郁，所有东西都是灰蒙蒙的，所有木质色的东西此时看起来都是暗黑色的让人更觉得压抑。

，微风里淡淡的花香清浅，若有若无，妖冶诡秘，花园的种植很随意，花圃里红白交杂，艳红色的彼岸花如鲜血刺目，荼蘼的纯白和晦暗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脑浆，鲜血，战场。

人间，天界。

“白泽，你欠了我这么多...一走了之，算什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