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琪说完,轻轻揽过了敏玉的肩头,将那一席春帘给撩下,倒是与敏玉做了一桩没有春情的旧梦了。
第二天一早,敏玉就到了南宫纽烟的府前,在早膳送上来之前,与芳轶一道,入了南宫纽烟的房。
“见过穆老夫人。”
敏玉缓缓地跪拜下去,且不将头抬起,昨天晚上倒是和穆天琪说了很久的话,以至于今早厚厚的粉底,都没有办法遮盖住她眼下的乌青。
“快起来,昨天晚上你也被闹一天了,本来是不需要这么早来给我行礼的。”
说完,南宫纽烟便和砚冰使了个眼色,砚冰忙上前来扶起敏玉,说道:“许久不见大小姐,如今也出落成一个仪态万千的夫人了。”
“嬷嬷可真是会说,敏玉哪里有什么变。”
“哪里没变呢,昨天晚上,你都帮着自己的夫君说话了。”
说完,南宫纽烟对着铜镜照了许久,嘴角且露出几分笑意来。
“姑母这是在怪我吗。”
敏玉有些委屈地说。
“傻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呢,如今我是穆武侯府的人,你也是,本就是系在一条船上的。”
敏玉慢慢地走到南宫纽烟的身边,看着铜镜中的南宫纽烟,说:“如果姑母不嫌我笨手笨脚的,不如让我为您盘头吧。”
“你娇生惯养久了,竟然还会这盘头的技术么。”
这话一说出口,倒是惹了芳轶笑道:“老夫人离家久了,倒是不知道我们小姐对您的一片心呢。”
“哦?芳轶,此话怎讲?”
说着,南宫纽烟倒是将手越过了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敏玉的手,说:“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一片心呢。”
“老夫人有所不知,小姐从十五岁开始,就让老爷请了盘头的师傅来,只说若是有一天成了穆少爷的枕边人,能与老夫人您有一层亲上加亲的关系,如此,倒是可以日日为您盘头了。”
芳轶这话术溜得很,倒像是在心里头酝酿很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