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凑巧,回去找找有没有她的半双耳环不就可以了么。”
孟静怡说话的当下,有一群信鸽从他们的眼前飞跃而过,穆武侯府中养了一群能传信的鸽子,孟静怡听说,这里头有大部分的鸽子是分派到九皇子的府上的。
穆天骏和九皇子的那一点心思,孟静怡怎么不知,只是皇上如今身体尚健,他们在前朝已渐渐起势,实在不算明智。
“我们还要费心思给她找么。”
清荷的眼神中闪过了淡淡的疑惑。
“你刚才不是还质疑我的信任给的毫无道理么,如今我要求证,你反而不行了?”
清荷想了许久,才说:“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既然有此一问,那便是不该说的话了,不该说的,你别说,我倒图个耳根清净。”
“可是我若不说,也对不起您的信任。”
孟静怡大概也知道清荷这个傻丫头要说什么话,她们说话间已经过了一座桥,桥身被精致的石体保护,雕着精致的图案,穆武侯府的富丽堂皇,在宣城内算得上是三绝之一,只是这样的奢靡繁华早在孟静怡的脑中凝固麻木了。
“说吧。”
两人登上桥头,夏天的荷早就全部落尽,这几天府里头在慢慢灌入温热的泉。
“我们的心思算计终不能只在梁千洛上面,您昨天和少爷闹得这般僵,今日是不是要想办法缓和一二?”
清荷假装镇定地说出这样的话,实际上手已攥得很紧。
“缓和?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毛病,不需要缓和什么。”
清荷算是看明白了,孟静怡和穆天骏之间的关系,何尝不是因为孟静怡这不冷不淡的性子造成的呢。
“如今夫人就不要嘴犟了,太傅府上的太后贺礼马上就要到了,老爷也是想趁着这一次机会,修了您与少爷的旧好,这一点心意,您是该成全的。”
清荷这苦口婆心的样子,倒真是她一路带下来的好侍婢,孟静怡不免觉得凄凉,自己这一路走来,身边的这位是忠仆还是监官,她都快要不了然了。
“父亲怎么知道我与穆天骏不好,怕不是有人在他的面前多嘴。”
说着,孟静怡狠狠地看了一眼清荷,清荷忙说:“奴婢从来不曾在老爷的面前说什么,奴婢既然与您一同入了穆武侯府,便是您的人了。”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也没说你,我和穆天骏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倒是不需要你这样操心。”
清荷从小与孟静怡一块长大的,怎么不知她的清冷也是因为被家族凉薄伤透了心,她所谓的解决,不过是继续将自己的心思包裹起来,不去想穆天骏的好,不被穆天骏伤害,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