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千万不要这么说,不过是一点乌油,天鸽必定受得起,更何况,因小失大原就是成大事者所要经历的,夫人已是运筹帷幄,还有什么还自责的?”
阿碧说完,又将茶倒入了梁千洛的杯盏中。
“是不是说好话都成了你的习惯了?”这样的话听得烦了,梁千洛都皱了眉头。
“夫人息怒。”
梁千洛沉默了片刻,说道:“跟我说话如果都拣了好听的说,你也算不上忠心了。”
说话间,梁千洛轻轻捻了一道桌上的紫菊花枝,纯紫的花瓣倒是比火艳艳的红色还要亮眼一些,在这肃杀的晚秋,更显别出一格。
沉思间,有风从外头吹进,将窗棂上的两串茱萸吹荡起来。
宣国遍插茱萸,据说是因为茱萸逐寒祛风、能寄托相思,梁千洛便入乡随俗,也摘了两道挂在窗前,如今抬眼望去,在这漫天的孤寂中,也只有茱萸与孤寂陪着自己。
“穆天琪为母报仇的事情如今也被南宫敏玉有孕的喜事冲淡了,若是裴国与宣国无战事相起,我倒是不需要着急。”
梁千洛说着,将紫菊花枝插入瓶中。
“夫人原本就是为了自保才进行防御的,您倒是可以明哲保身,就是担心这南宫纽烟,会趁虚而入。”
阿碧说着,面露难色。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千万不能在明面上对抗,前有齐燕宁和穆天琪,我与他倒是没有什么摆的上台面的仇恨,即便是他对我施压,旁人也会认为她是有意偏私的缘故。”
梁千洛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不动声色地禁了声。
阿碧却立刻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来:“夫人,南宫纽烟凡事都针对了你,难道不是为了南宫敏玉么。”
“自然是。”梁千洛说。
“可您刚才说,这是众人的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