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一边让出手来扶着两千多,一边单手将糕点送到了齐燕宁眼前的桌子上,随着梁千洛的脚步,来到了那一个翠玉花瓶的旁边,花枝繁茂,像是满天的繁星,闪烁着光。
“那个小丫头,是罗毕从外面带来的,从来不拘束着幸福,若是有什么开罪大上海的地方,还请大少奶奶不要错怪。”
阿碧冷冷的嗤之以鼻,说道,“齐嬷嬷的这个错字,不是用的十分巧妙,我们家夫人明察秋毫,从来不会别人半分,又怎么会误会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片子呢?”
齐燕宁知道阿碧向来是个没有规矩的,刚才,在穆天琪的面前,尚且敢仗义执言,更不用说如今没有他在场了,他的嘴角微微抽动着,冷冷的说道,“阿碧姑娘才思敏捷,说起话来,也是有头有尾的,我今天来,也是为了确定,大少奶奶对恩熙的处置。”
齐燕宁这个样子,哪里有半点过问自己的意思,分明就是试探罢了,原本不该在这所谓的尊严上做计较的,只是他已经将话题抛出来,趁着这个时候,争辩分辨他是敌是友,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吧?
“我从来不会处置人,别说是那些在我眼皮子底下碎嘴的下人,即便是芳轶刚才的架势,我也不会路他半分。”
“大少奶奶是开玩笑了,芳轶是二少奶奶,您怎么会与他见怪呢?”
说罢,齐燕宁笑了起来。
“无厘头波涛汹涌,齐嬷嬷又是顶顶白的人,咱们不如明人不说暗话,我直接和你说明白了吧,这个叫做陆恩熙的小姑娘,我不会动,只是。”
梁千洛稍稍停顿了片刻,说道,“我今日不过是林中一游,就就让其默默煞有介事地登门拜访,总不会,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老农诚惶诚恐,又怕邵夫人从六安西那边得了气受,又怕这个孤苦的孩子被逐出门去,两相权衡之下,只好顶着头皮向大少奶奶求情,若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大概就是老罗对这个孩子的一点初心吧。”
“这个孩子姓陆,您又是旗人的后代,据我所知,但中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旁系姻亲,为何又单单对她这般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