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生命中,他只在乎的是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间的他的初恋,还有那个躺在疗养院里如一弯皎月一样美好的叫清菲的女子,还有……
总之,我不是他心底的真爱,我只是他爱的替代品。
想到这里,我痛苦的不能自已,泪如雨下。
腹中的孩子或许感受到我如在炼狱中挣扎的心情和置身冰窖中的痛苦吧,他又开始在我的腹中拳打脚踢了。他似乎在提醒我,让我不要再沉浸在悲伤中,让我要化悲愤和力量。
那刻,我也突然想,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遗忘了我,我腹中的宝宝不会遗忘我,他是我生命最美的延续。
我不由抚摸住刚才宝宝在肚子里鼓动的地方,在心里说:“宝宝,你一定要好好的,在这个世上,妈妈可念的东西已经不多,倘若,你也要抛弃我,那我就再无生念了。”
腹中的孩子像听懂了我的话一样,他居然又在我的肚皮里活跃起来,让我不由激动。
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澡,或许,冯阿姨一直就在浴室的门口等着我吧,见我良久都还没有出去,她就敲敲门,喊:“夏小姐,好了没有,需要我帮忙吗?”
听了冯阿姨的话,我心里暖暖的。
这些日子,她和冯叔对我的好,已经让我把他们视为家人了。我从来没有把他们俩当作是来服侍我的人,而是把他们当作长辈、亲人。
在深圳,自从于薇和我决裂后,我再也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人了,虽然,我知道妈妈就住在这个城市里,可是,我害怕她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伤心失望,所以,我一直还用美丽的谎言欺骗着她。
现在,我给我妈的托辞是我考场失利,没有考上大学,已经和同学在外打工了,我还刻意给我妈说,我现在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同时在自学。这样,才让我妈没有太多的失望。
所以,现在,在深圳,我算是举目无亲,而天天和我朝夕相处的冯阿姨和冯叔,在我心里早已不是亲人,甚是亲人了。
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当冯阿姨在外边喊我时,我赶紧压抑住自己心底的忧伤,装着没事的人一样,回答她,说自己马上就出来。
我穿好浴袍,对着镜子,开始吹自己依然如瀑布一样的长发。
看着镜子中刚出浴的自己的,我总是触景生情,自我怀孕后,每次洗完澡后,我的长发都是秦天为我打理的,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摸过电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