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木郎与玉笛吹歌

花应求见儿子已无路可走,他不管是陷害还是嫁祸,也不管是自己儿子花木郎真的杀了方家一百来口人还是没杀,此刻他的内心是矛盾的,因为他无能为力救自己儿子花木郎,他叹了一口,道:“郎儿,不是爹不信你,你要找出证据来证明他们不是你杀的,达摩剑谱不是你拿的,爹才可以保护你啊!”花木郎微微一笑,道:“爹,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至于他们,我才不在乎!”孟婆子听了这话,喝道:“盗贼,好大的口气,你有这个份量打败我们?”忽听门外玉笛吹歌的笛声响起,见房顶上白衣如雪而下,笛声很快没了声音。

忽然听玉笛吹歌道来:“加上我总够份量了吧!”众人吃了一惊,孟婆子喝道:“玉笛吹歌,你也想来凑热闹。”刘三刀,花应求各自退了两步,他们二人知道,玉笛吹歌杀人从来不会问理由,也不问别事,只要他要杀人,无人能阻止。玉笛吹歌笑而不答,玉笛在手中转了一个圈,见门外花花柳柳,树木残缺,门前血迹斑斑,他才慢慢轻然而道:“我玉笛吹歌想要管的事,江湖没几个人敢说!”

花木郎闻玉笛吹歌话来,心道:“看来,师傅并未是他所杀,那师傅的死,又是何人所为。”花木郎确实不敢相信,秋盟主王万元在一夜之间被人所害,这到底是何人所为不可得知,不过他相信,今日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想必不止眼前这些人了。

忽听刘三刀陪着马皮道:“这个嘛!倒是。不过今日我们要找的是花木郎,不是你玉笛吹歌,还请你别管这闲事,否则……”玉笛吹歌眼睛顿着刘三刀,道:“是吗?”忽见花木郎道:“玉笛吹歌,花谋多谢你,不过这是我与他们事,与你并无关系,你走吧!”说着,花木郎对着刘三刀等人看了许久,忽听刘三刀道:“花木郎,数日前,我听说你的会发光,今日我得看它到底是如何发光的。”話声刚落,刘三刀的刀已向花木郎刺去,花木郎一个纵身,跃出门在。他刀未出鞘,也和刘三刀斗了一招,如见南宫雪的人冲向花木郎,玉笛吹歌飞身一跃,白衣一闪,手上功夫果然惊人,三名汉子也被他给弄废,接着见玉笛吹歌玉笛一变,如剑般锋刃,在场中任由挥洒。秦天等人见此,冷汗直冒,。花应求见此,心想:“江湖传言可不假,玉笛吹歌武功确实了得,若非今日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刘三刀刀法一变,喝道:“花木郎,受死吧!”刘三刀原本也称三刀之王,可他这么一道,脚板踏地,腾空而起,一刀向花木郎头顶劈去,刀法极快,刀锋锋刃,力量急猛,花应求惊骇呆傻,见刀光血影闪动,刀断两截,刘三刀猛力扑倒在地,忽见花木郎刀光闪动,向众人狂刀砍去,刀刀见血,刀刀发光。

原来着柄破魂刀刀声虽然漆黑,但刀锋达到疾风之刃,自然会发出光来。

玉笛吹歌见了花木郎的刀,冷冷一笑,于是玉笛吹歌玉笛如仙,挥出剑气来,原来玉笛吹歌所使的招式,曾经是浪子游侠段飞鹏所创的浪子九剑。花木郎见了吃了一惊,见玉笛吹歌所使招式,想起师傅秋叶曾跟他提起过,这江湖之中,除了江湖三杰之一的探花一笑叶云剑法最为了得外,其次便是铁血儿铁笑花,而这玉笛吹歌,所使剑法果然名不虚传,除了探花一笑所学的浪子九剑与浪子剑法外,恐怕江湖之中只有叶不凡才学到探花一笑的本领了。而今想想:“玉笛吹歌居然会使浪子九剑,分明与会使浪子剑法。”

众人只见玉笛吹歌手中的玉笛如剑,挥洒剑气纵横,快如凌风,孟婆子,秦天相续而上,接着门外走进了王振带来的锦衣卫头领段西风,段西风并命人团团把这里包围得严严密密。花应求冷哼一声,听王振喝道:“全部给我拿下!”花应求见锦衣卫全盘出动,刀声嚯嚯,立即喝道:“大家别在打了,我们全都种了王大人的奸计。”

花木郎,玉笛吹歌见此,心里一凉,两人相斗与合,相觑一笑,花木郎道:“看来今天我们都得死在此地。”玉笛吹歌看了一眼花木郎,冷笑一声,道:“花木郎,你不能死,我还没和你比试?你就这么死了,我且不寂寞。”花木郎咩咩嘴,道:“就怕你的玉笛在厉害,也没难逃出这张网。”

玉笛吹歌并没回答他,玉笛一出,飞雪玉花满天,剑气纵横交错,嘴里喝道:“就算他们有上千人,我玉笛吹歌这能怕了他们。”

花木郎“嗑嗑”一笑,“说得好,那今日我们并肩作战,杀了这宦官。”说话之间,花木郎刀光一闪,犹如滔滔江水,道道波纹,向锦衣卫扫去。

秦天,孟婆子万万没想到这天衣无缝的计谋,居然让锦衣卫捡了个便宜。

花应求向王振使了个眼神,大声喝道:“众位莫慌,跟我杀出重围。”众人听了,剑锋一转,直向锦衣卫刺出,可这锦衣卫自从明太祖朱元璋设立以来,经过强烈训练,武功身为了得。如今锦衣卫被宦官王振掌控,明英宗拿他实没办法,只有任凭王振胡作非为。

剑声消停,天也进入黑夜,方宅狼烟遍地,早已化成灰烬,花木郎,玉笛吹歌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王振看着眼前已成平地,命令手下挥马而去。可惜有一个看得实在清楚不过,这人便是方天戟,他眼泪流下,心如刀割般疼痛,他手指捏出血来,他从未想到方家会被毁,他的心在滴血,心口隐隐作痛,一口鲜血喷出,他整个人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忽见一条白影从头上掠过,他惊恐躲在墙角,见来人衣冠琢琢,手拿画扇,偏偏扇了三下,冷笑一声,摇摇头而去。

方天戟慢慢走了出来,听着这狂风呼啸之声,大街小巷都已花钱票子飞动,挨家挨户门声作响,鸡飞狗跳,方天戟连一家屋里灯火都未见到,更不必说是见着一个人了。他一步一步在街上无声无息走动,他不知要去何处?也不知该去何处?他脚步从未停下,可他的心却在想:“十年磨一剑,君子报仇,不在朝夕。待我有了靠山,定会回来踏平中原!”他手中的纸钱在空中挥舞,一人向西北边走去。

忽见玉笛吹歌站立在他面前,道:“要走!也得先找出凶手,再走也不迟啊!”

方天戟见玉笛吹歌站在自己面前,并仔细打量他一番,见玉笛吹歌白衣如雪,笛如白玉,此乃堂堂俊俏男儿,个性却冷漠无情,看似无情,心却有情。

“你想知道方家是这么毁的吗?”

“想知,你会告诉我?”方天戟骰子里就没打算让玉笛吹歌告诉他,他脸上也成死灰之色,无一丝血色,真乃惊骇吓人。

可玉笛吹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何况是一个活死人呢?

“是南宫雪。”